辛西娅眨了眨眼,“阁下,我不知道您在大学时有没有听过关于婚姻的讲座?”
“没有,”西德狄格下意识道:“您以为谁的大学都像您那么清闲吗?”
辛西娅在那边嗤嗤地笑了起来,“我原谅您的失言。”
“我没有,我……算了,您继续。”
“那位讲师说的有一点我记得很深刻,她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不是为了谁而存在,婚姻的任何一方都有独立的意志,能做出自己的判断,这很好,不是吗?非常完美的婚姻关系。”
西德狄格闷闷地说:“对。”
“但是,即使是独立的个体,即使是最优秀的人,生为人,就有人的感情和麻烦。有时候坦白不是软弱,”辛西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帝国对于大气的治理非常严格,她能看见星星,“不是示弱。分担也算是婚姻双方之间的义务吧,我是说分担情绪,不是债务。”
西德狄格笑了笑。
“我不介意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也不介意,哪怕我做不了什么,”辛西娅笑道:“我真的不相信我做不了什么,说出来也会好一点,你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把你送到心理咨询室了,西德狄格。”
良久,西德狄格开口道:“我觉得我所生活的环境在改变,不是自然的改变,而是人为的改变,我似乎要对一些人的印象推倒重建。”
“这不是我们常经历的吗?你觉得自己遭受了背叛?”
“我不确定。”西德狄格苦笑道:“我有些低落,别笑,我是说真的。”
“说出来感觉怎么样?”
“没特别的什么感觉。”西德狄格道:“可能您会与我感同身受?”
“问题是用来解决的。”辛西娅道:“那您觉得怎么才能化解低落?”
“找几个漂亮的金发姑娘跳脱衣舞?我开玩笑的……比如看见您?”她说完之后立刻安静了下下来。
“真的?”
“这也是个玩笑?”
“什么是个玩笑?”
西德狄格顿了顿,“不想见你,是在开玩笑。”
辛西娅沉吟道:“向下看。”
西德狄格道:“别闹了,阁下,这几个月新桥内部都不允许夜里有非登记人员进入。”她一边说一边走到卧室的阳台上。
下面——什么都没有。
西德狄格摇头,慢慢地笑了。
但马上她就笑不出了,因为有东西压住了她上弯的嘴角。
西德狄格环住了对方的腰,辛西娅穿着安全设备,摸起来非常硬。
“我一直在等,等你给我打电话,”辛西娅道:“你知道我在房顶呆了多久吗?”她穿着一身光谱外衣,在晚上居然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西德狄格推开她,“我们进去说。”
辛西娅进去关上了阳台的窗户,还拉上了窗帘。
“恕我直言,您现在像个小偷。”西德狄格看她脱下衣服,解下腰上的设备,道。
“恕我直言,您真是冷淡,”辛西娅抱怨道:“刚才还难受得要命想见我呢?”
“我开个玩笑。”
“我当真了。”辛西娅道。
“好吧,”西德狄格坐下,“所以您为什么会等我?”
“我从非常正当的途径得知您今天会出去,但是行程保密。这没什么,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得不担心您的状况——j-i,ng神状况和身体状况,所以我在这里等你。”辛西娅的眼里饱含笑意,居然比漫天的繁星更加美丽,“其实我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你一切顺利,而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来找我……”她还没说完,西德狄格就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谢谢。”她低声道。
“只是谢谢?”
“谢谢,”她在辛西娅耳边道:“吾爱。”
辛西娅差点没推开她,“我告诉你,现在别刺激我。”她环视了一下西德狄格的全身,“您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不可名状的痛苦,非常。”
“诱人?您要是这么说,我恐怕会笑出声来。”西德狄格接下去。
辛西娅耸了耸肩,“我只想到了这个词。”西德狄格的手按在她的胸口,灵活地解开了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