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薛天心领神会,赶紧解释道:“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秦穆放下茶杯:“讲!”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王爷禀退左右!”
秦穆随即便挥了下手,不多时,闲杂人等便退的一干二净,连王爷自己的随从也半个不剩。“现在你可以讲了。”
“王爷明鉴,金沙江前前后后数场战役完胜陆军实在非末将一人之功,这背后出谋划策的全都是我那位救命恩人,魏子阳魏公子。末将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王爷恕罪!”
听了这些秦穆的表情却完全不像薛天预料的那样吃惊,反而像是早知内情一样,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品着,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过了半晌,轻声问了一句,“就这些?”
“额~”薛天一时糊涂不知秦穆这一问是何意,心思转了几转还是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可曾查探过他的底细?”
“只知道他是北陵人士,其他一无所知。”
“那你如何能肯定他不是敌国的奸细?”
薛天一脸正色,眼神坚定,“以我项上人头作保!”
秦穆突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如此,本王就安心了!”
薛天被弄的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似乎才明白了一点儿,看王爷的反应似乎早就知道了个中细节,他不过就是逼着自己亲口说出来罢了。
所猜不假,其实早在数月前皇上就接到密报,薛天带回军中一人,此人神通广大,谋计过人,短短数月已助秦国连赢数战。皇上爱才如命,对这位神秘公子多有赏识,加上他对薛天十分信任,所以才一直放任至今。今日派秦穆前来目的便是在此,笼络人心!
“既然那位魏公子屡立战功,薛将军lùn_gōng行赏便是,何须如此隐瞒。”
“王爷有所不知,陆国人奸诈,倘若被他们得知我军有高人出手相助定会派人刺杀,为保魏公子周全只好封锁消息。何况魏公子一直不肯做官,末将只好暂顺他意,待日后攻退敌国大军再上报朝廷lùn_gōng行赏。”
秦穆赞赏的点了点头,“薛将军果然顾虑周全,不过,官职可以暂缓,这赏赐还是要有的,宣他过来!”
薛天一听大喜,想不到九王爷如此通情达理,他这还没讨赏呢,王爷便要行赏,心里一高兴赶紧应了话派人去传魏子阳。
不多时守军便来回话,“参见王爷,将军!”
“可找到魏公子了?”
守军迟疑了一下才道,“人是找到了,只是”
“恩?”
“魏公子身体有些不适,请旨可否明日再来请安?”
“病了?定时受了风寒。”薛天不疑有他转身对王爷赔礼,“王爷恕罪,我那贤弟身子弱的很,被风吹了都会大病一场,我看今日”
架子还真大!秦穆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不予说破,“正好,本王带了宫内的太医,你就将他带来让太医给瞧瞧也好,免得那病拖久了,伤了身子。”
“是是是,谢王爷!”薛天急忙对守军吩咐,“快带魏公子过来让太医给瞧瞧病!”
“是!”
守军去请人,没想不到半晌后竟还是一人回来的,“魏公子说实在是怕把病气过给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秦穆从未见过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有些忍无可忍的怒火已经浮现在了眼底,“看来魏公子的确病的严重,本王就亲自去探望探望好了!”说完一甩衣袖便径直出了营帐。
秦穆倒不是非要跟人较劲,只是觉得这人推三阻四的不见似乎有些蹊跷,加之此人来路不明,也正好趁此查探一番。
“贤弟!”
话音一落薛天已经挑开了门帘,魏子阳眼见一抹紫色,慌乱之下连忙丢了手里的书跪下身把头压向地面。
秦穆尚未看清那人面孔,就见他跪在地上,从上往下看去,一小段白皙的后颈若隐若现的隐于发间,身材实在清瘦,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秦穆暗自冷哼一声,心道,果然装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样。
“你,就是魏子阳?”
听见秦穆的声音魏子阳的心里一时间五味聚杂,想起当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心中深感惭愧。“草民,叩见王爷!”
话音一出,秦穆心头一震,隐隐之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抬起头来!”
魏子阳犹豫了半晌才不得不缓缓的抬起头来,秦穆一见,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一张银色的面具遮去了大半的相貌,只能看见弧度完美的下巴和有些苍白的薄唇,不得不说仅仅是这半张脸,也可断定此人定然相貌不凡。不过让秦穆在意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此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视人,这半张脸又为何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
魏子阳倒是无心对秦穆隐瞒什么,只是不想惹来更多的麻烦,如今一身自由,要是被人知道真实身份,怕是难逃回宫的命运。何况他本为陆国人,如今却身在秦国军营,要是被有心人挖出底细不被怀疑成奸细才怪!
“王爷恕罪,草民容貌丑陋恐吓坏旁人,故此一直以面具”
话未说完,眼前一花,魏子阳根本来不及阻止脸上的面具已被人一把摘了去。
只听帐内届时传来一片抽气之声。
☆、十一:
从两眉间的额头到一侧脸颊,一整块黑青色的胎记挡去了大半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