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子阳体内有灵药保命,吊着他那仅剩的一口气,他才能拖到现在。
秦穆看在眼里,心急如焚。他实在搞不懂魏子阳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今日开战前秦穆便下过命令不许他以身犯险,没想到他擅自违抗军令不说,面对陆央的刀剑竟然丝毫不与躲闪,简直就是存心送死。
这也就证实了早些时候的猜测,这个魏子阳的确认得陆央不说,还定是与他有些过节。
江对岸远远的传来喧嚣声,定时陆央在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秦穆听在耳中更是觉得心烦气躁。不但把小鬼送来的晚膳摔的满地都是,还把薛天与众将领一顿喝斥。
众人战败之将,各个都负了伤,此时却只能全部跪在冰天雪地的营帐外,负荆请罪等着王爷发落。
这一跪便是整整一夜。
魏子阳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几日后的深夜,好像无心的木偶两眼直愣愣的望着一处不言也不语。
秦穆亲自端来汤药,一勺勺的喂他他也不给半点反应,药未喝完又昏睡了过去,就这样浑浑噩噩的睡了数日。
这世上有很多事就是无法理解,就好像这条命,中毒受伤,一次又一次,竟然就是死不了。其实,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活的累了,再无可盼便是生不如死了。偏偏老天爱开这个玩笑,就是不肯收了自己这条命。反反复复的睁开眼还是这个无情的世界!
“请王爷过来。”
太医速速去报,不消片刻便见秦穆一脸急切的走进来,“子阳,你醒了?”
魏子阳眨了下眼算是应了声,秦穆总算是安了心,坐在一边拉住他的手,“可有好些?”
“王爷,我可以让陆国两月之内退军。”
魏子阳一脸公事公办的口气,半句情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有,空空洞洞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到,就像一个会喘气的木偶。这样的魏子阳让秦穆很是不安。“那些事你无须担心,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魏子阳摇了摇头,“再拖下去就晚了,王爷,请你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秦穆苦笑一声,满目苍凉,“你擅自违抗军令,险些丢了性命,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本王的感受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本王如何是好?”
“我”魏子阳刚要开口反驳却看见秦穆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的挂在眼底险些砸下来,被他咬咬牙硬忍了回去。“对不起!”除了这句魏子阳无言以对,悄悄的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冒险了。”
“本王已经不信你的话了。”
魏子阳可以清楚的从这句话中体会到秦穆有多伤心,陆央一次又一次的伤我,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伤了秦穆!
“王爷!”魏子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坐起来,双手攀上肩膀,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吻。这一吻吻的突然,吻的悠长,秦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口中全是他的气息,就像百年陈酿的好酒,整个人都醉了一般。
二人在一起缠绵的次数不少,可魏子阳如此主动的吻他还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这么温柔这么动情。
分开时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若不是顾忌他重伤在身怕是当场便要来几个回合。秦穆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暗自稳了稳心跳。“告诉我,你与陆央是不是”
“对!我和他有深仇大恨!所以,若不杀了他我一日也不安生!”
“能告诉我吗?”
“还不到时候!”
秦穆轻叹一声,点点头,“好,我等着。”
“你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本王办的到。”
魏子阳悄悄的摸向自己的心口,里面好像是空的,什么都没有,麻木了,失去了知觉,“我要他的命!”
☆、二十九
秦穆传出消息,刚刚晋升正参领的魏子阳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这边,重伤未愈魏子阳手持秦穆的王爷令牌,已经带领一千精兵秘密的赶往了北陵城。他从大牢中借调走了三百死囚,至于这三百死囚有何用处却连秦穆都不知情。
那段时日魏子阳未曾再回过军营,率领这一千三百号人在北陵山上秘密圈地安营扎寨。
那里成了严防死守的重地,未经魏子阳批准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包括王爷在内。
听闻,夜里曾有大批的官兵化装成客商到附近的城村收购物资,并一车一车的运送至山里,还有人听闻附近城村的木匠和铁匠之所以全部消失也是被秘密的押送进了山里,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听闻罢了,没有人敢去证实。
任何敢于靠近那座山的人都已经成了刀下魂,上山的路上挂着人头,提醒着来往路过的人避而远之。别说平民百姓,甚至连路过的秦国兵将都要绕道而行。
陆央几次邀战都吃了闭门羹,秦国大军像个缩头乌龟,被逼急了也只是放几只冷箭,紧闭营门就是不出来应战。
次数一多陆央便起了疑心,此时又得到消息秦国大军似乎有所异动,派暗卫去查,却不见半个活人回来报信,如此一来陆央更是断定其中必有蹊跷。
陆央一直有心吞并三国,这一战自是做了万全准备,不但粮草充足更是早在他国安插了不少眼线,那些人平日里毫无用处,一旦开战各个都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小则平民百姓,大则高官厚禄,此时便是这些人发挥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