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这,这怎么办啊?”旁边,一名小护士有些着急的看着主治医生,满脸慌张的问道。
“这……这……”那陈医生同样是满头大汗,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急忙道:“先把夫人推去拍个片子,看看病情是不是恶化了?”
很快,女患者便被小护士推了下去。
没过多久,滨海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钟胜天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一口一个大喘气的看着陈医生问道:“陈,陈医生,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说,这一次史夫人的病情,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了?”
“院长!”陈东青满脸苦涩,就跟看见了自己的亲爹似的,朝着钟胜天迎了上去,诉苦道:“从史夫人的症状判断,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老毛病。腰椎骨破裂,就连脊柱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这要是出点意外,那,那可就是植物人了啊……而且,目,目前这种症状,没,没办法治疗,只能慢慢的调养!”
“没办法治?你干什么吃的?医科大学白读了?”钟胜天气的一时失去理智,把陈医生臭骂了一顿。片刻之后他又稍微冷静下来,语气有所放缓:
“就算是治不了,也得给我治。难道,我们要让史夫人在我们医院变成植物人吗?要真是这样,以后你和我就直接下岗了,也不用再从事医护工作了。”
钟胜天之所以说出这种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个女患者的来头可不小,她可是卫生部部长史必成的夫人。
老实讲,史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他们医院检查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疼的还没有这么厉害,当时的那个医生也没太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腰疼,随便开了点药让他们回家吃吃看。
后来又接连来了几次,而且越来越严重。直至陈医生亲自上阵,这才检查出来原来是腰椎骨破裂,甚至已经波及到了脊柱。而现如今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达到无药可治的地步了。
从第一次到最近一次,史夫人都是来这个医院做检查的。是个正常人都能知道,这病越治越严重,肯定是医院的医生出了问题。
现在,要是史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钟胜天这个院长帽子比摘无疑,而陈医生这个主刀医生,自然也会被拉下水的。
“要,要不,先给史夫人来两针芬太尼,把目前的痛给止下来再说吧?不然,我怕她有可能会疼死。”
钟胜天一听,啪的一下子给陈医生的脑袋来了一下子,愤愤道:“芬太尼个屁啊?!现在这种情况打芬太尼,要是产生了依赖性,那不是死得更快。”
芬太尼属于麻醉性强力止痛药物,属于国家级别强制管理型药物。止痛作用虽然很强,但长期使用会成瘾,因此不能随便使用,而且它主要是用于晚期癌症的病人,且必须使用红处方。医院里,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使用这种麻醉药,况且对方可是史夫人,他们更不敢马虎。
但现在确实是情况紧急,就像是陈医生说的那样,如果不用芬太尼缓解疼痛,恐怕史夫人要直接疼死了。
两人满脸思索的走出了手术室,那中年男子史必成依然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看见钟胜天和陈医生,他便忍不住问道:
“钟院长,我老婆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这……”
钟胜天和陈医生两人,看见史必成皆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慌乱。支支吾吾道:“史夫人她……情况不容乐观!”
“什,什么?”
史必成脸色一变,惊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抓住钟胜天的手,哀求道:“钟院长,无论如何你也要想想办法救我老婆啊!她还那么年轻,以后得好日子还有很多呢!”
“史部长,我,我,我们……”
钟胜天满头大汗,就连专门治这方面的陈医生都束手无策,现在他一个院长又有什么办法呢?除非能到京城去请专家,或者是把国外的专业团队叫来,否则恐怕是无力回天啊!
“钟院长,等一下!”
突然,陈医生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过去拉了拉钟胜天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看着史必成说道:“史部长,您爱人或许还没有达到不能医治的地步。我倒是认识一个中医,行医水平相当的高明。我相信,请他过来,对夫人的疾病能有八九分把握!”
“啊?小陈?你说的是谁?”钟胜天惊讶的看着陈医生问。
“咱们滨海出了名的国手御医,保生堂的创始人,楚兴民楚老爷子!”陈医生颇有几分自豪的说道。
楚兴民在滨海中医界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于老教授楚若飞。
两人虽说都姓楚,但楚若飞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整个华夏中医巅峰级别的存在,只不过他已经退休了十多年,就算是他亲儿子也不一定能请的动。
楚兴民老爷子作为保生堂创始人,名声虽说不如楚若飞传播的那么广,但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五年前,他就被提拔为国家级别的御医,在中医界,能超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而且,楚兴民老爷子还没有退休,医者仁心,无论贫穷富有,只要是找到他,他都会出手相助,所以请他来的几率也相对大一点。
钟胜天突然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把楚兴民老前辈给忘了?他可是中医界的翘楚啊!要不,我现在立马去保生堂,把楚老爷子给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