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笑说:“我压根儿就没跑,一直在车上。”
刘永鑫猛地一惊:“你……你说什么?”
陆平毫不客气地从一侧小桌上的雪茄盒里,摸出一支雪茄来塞进嘴里,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陆平想走,谁也拦不住。但是事情还没解决,我是不会走的。”
刘永鑫神色有些复杂:“那你刚才……刚才去哪里了?”
陆平朝前一指:“我只是进去参观了一下你的卫生间。现在我想告诉你的是,里面没纸了。是不是忘换了?”
刘永鑫脸上一阵猪肝色:“你……你……你太狡猾了,这个大疤干什么吃的?”
陆平晃了晃嘴上的雪茄:“来,借个火。”
刘永鑫紧皱眉头摇了摇头:“没有!”
“骗子!”陆平干脆一伸手从刘永鑫口袋里掏出一盒无硫火柴,擦燃。
刘永鑫顿时觉得他抽烟的样子蛮帅的,而且他居然知道雪茄要用无硫火柴点燃,不由得在刘永鑫面前的时候,顿时都怔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大疤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惊呼了起来。
刘永鑫忍不住骂道:“一群饭桶!你们被他给耍了,他一直就呆在车上没动。”
大疤道:“这……这怎么可能?”
“别废话了,你们都在那站好,我跟你们老板打了个赌。”陆平强调道:“我数三下,然后就会光明正大的从你们老板眼皮子底下离开,你们拦不住我。”
大疤抽动着嘴角道:“这话说的太大了,瓮中捉鳖还能捉不到鳖?”
刘永鑫嘱咐道:“大疤,你们这回别再大意了,他要下了车,我让你们全下岗!”
大疤斩钉截铁地道:“老板请放心,就算他是条泥鳅也照样拦住他。”
众人顿时严阵以待。
自车内延伸到车外,一个严密的围捕队形自发形成。
刘老板爱玩儿。
陆平也爱玩儿。
本来是一场很严肃的博弈,变成了一场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陆平与大疤对峙,问了句:“让不让开?”
大疤坚定地道:“不让!这回你再耍诈也没用了。”
“你看那是什么?”陆平朝南侧玻璃处一指。
“恍我是吧?哼,我才不上你当呢!退回去,老实退回去!”大疤气势恢宏地缓缓逼近。
蹭!
大疤只见眼前一道疾影。
人已翻身跃至旁边的那个玉石板置物台上。
“想迂回?哪这么容易!”大疤眼疾手快,便猛地挥舞双手抓了过去。
哐哧!
玉石板裂了。
人呢?
车上飘荡起一阵不知来自哪里的声音:“老刘你可看清楚了,不是我弄坏的,让他赔!”
车外立马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角逐声:
“快追快追,他在那!他在那!”
“不不,他明明在那儿呢!”
“车底下看看!”
“……”
刘永鑫歇斯底里地望着大疤,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是说能拦住吗?”
大疤一脸蜡黄:“明明看着他……明明刚才……差一点就抓住他了。这怎么回事儿?”
刘永鑫厉声道:“还不快去抓人啊!废物!”
“噢。”大疤随即夺门而出。
刘永鑫一阵抓狂。
什么情况?
又不知过了多久。
陆平又如出入无人之境般地,出现在了刘永鑫的面前。
刘永鑫吓了一跳,抬头问道:“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陆平笑曰:“我光明正大走出来的。”
刘永鑫急切地朝前张望着:“外面的人呢?”
“他们都去找我了呀!这帮蠢货,我刚才一直在你这车顶上躺着,还趁机打了个瞌睡呢。”陆平撇了下嘴,说道:“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多久没洗车了?你看我衣服弄的,全是土。”
刘永鑫愤愤地骂道:“这群废物!”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陆平强调道:“还想玩儿吗?我今天玩儿高兴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陆平其实挺喜欢玩儿躲猫猫的,用我们老家话这叫‘藏麻呼呼’。你小时候一定也玩儿过吧?今天我就陪你们玩儿个痛快,你也一块,一块来抓我!”
刘永鑫赶快又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报警器。
大疤带着众人便又匆匆地杀了回来。
嗯?
众人大惊。
他这回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数一二三,咱们接着玩儿!”陆平竖起一根食指,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始倒计时:“三……二……一……快来追我啊,追不上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
嗯?
这首歌好像还是当初听郑三虎唱的呢。
是挺应景的。
大疤带领众人又开始围猎陆平。
但是追着追着,人就追丢了。
陆平此时正躺在路边一棵大梧桐树的树枝上,还趁机抽了一支香烟。
这树很高。
从上面往下看,众人皆是蝼蚁。
陆平禁不住记起了在那座ariush山上时的一幕又一幕。
那糟老头子除了对陆平严苛要求外,平常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躲猫猫。
老头喊个一二三,藏起来让陆平找。
找不到就打屁股。
陆平的屁股就这样开花,结果……不,应该是结痂。周而复始。
后来小师妹来了,规则才得以改变。
不打屁股了,换作是做俯卧撑……一万个!
陆平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