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张哥哥怎么不晓事,我大哥便是因为那女人远走这里的。那女人死了就死了,还多提做什么。”
李元霸只是身子一僵,叹了一声,便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张宁则是欣慰的看着李元霸,这个情种为了一个李女王远走“风月”,落发为僧。
实在是愚蠢。
但也是有好处的。
在这桃林寺内念了二十年的佛,终于还是比当年成熟了许多,提及李女王,也不像当年一般激烈了。
此刻李元霸虽然叹息,但叹息中只有感怀,而没有歇斯底里。
张宁为李元霸走出这段孽缘,而十分开心。
兄弟二人多年没见,自然得叙叙旧。坐在这桃林之下,坐在铺满了桃花的土地上,二人聊谈从天明到天黑。
李元霸请张宁一行人至桃山明寺的厢房内休息,女眷着。
李元霸让张宁在院子内等待,自己则取了一间僧舍内的门前,这间僧舍房门紧闭,李元霸乖乖的站着,双手合十说道:“师傅。我在下界的朋友张宁来了,他带来了那位与佛有缘的施主。”
“祖能,你喝酒了?”一声中气十足,也非常温和的声音响起。
“是的师父。”李元霸乖乖承认了。
“缘何?”声音又响起。
“乃是好朋友多年不见,少不得一顿好酒。”李元霸低头低声说道。
“勉强算是一个理由,便罚你面壁一年。”声音说道。
“是。”李元霸低声应是。
李家小妹气鼓鼓的,心想,不就是喝了一点酒吗,竟然要我大哥面壁一年,这是哪里来的蛮横和尚。
所以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帮亲不帮理。李家小妹也难以免俗。
“哗”一声,一道柔和的风吹过,两扇大门被风稳稳缓缓的吹开,又恰到好处的开着,没有撞上柱子。
李元霸让妹妹,牛二,张紫衫在房门外等着,请了张宁,柳秀秀一起进入僧舍内。
柳秀秀有点紧张,紧紧抓住了张宁的手臂。入得僧舍,空无一物,家徒四壁,只有一张蒲团,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
蒲团上坐着一位僧人。
张宁见过许多僧人,大多肥头大耳,并非是伙食好,而是圆润的人笑起来,更显得慈悲。
但是这位僧人却是枯瘦,只见他面容消瘦,身形枯槁,仿佛是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身披袈裟,脚踏芒鞋,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
盘坐在蒲团上,双手掌心向上,放在小腹上。
便是这样的相貌形象,这僧人的面上也难掩慈悲之色,望向他便仿佛是面对冬天的太阳,只有温暖没有酷烈。
“师傅。”李元霸老老实实的立在这位僧人面前,躬身行礼。然后又对张宁介绍道:“张宁,这是家师法空大师。”
“法空大师。”张宁,柳秀秀立即双手合十,行了佛礼。
“二位施主。”法空大师并没有因为张宁二人乃是小辈而如何如何,双手合十还礼,很是客气。
随即法空大师双手继续合十道:“祖能经常提起二位施主,因而贫僧也知道前因后果,只是此刻我见这位柳施主身上全然没有佛光,可是有什么宝物遮掩了舍利子佛光?还请柳施主放开宝物,让贫僧看看佛光?”
柳秀秀看了一眼张宁,张宁点了点头,于是柳秀秀心念一动,便见有七把小剑飞出,在柳秀秀身上环绕了一圈,便落在了柳秀秀的手上。
柳秀秀被七星阵遮蔽的佛光,便又展现了出来。
这佛光李元霸,柳秀秀是看不见的,但是落在法空大师的眼中,却仿佛是太阳一般炙热,刺目。
法空大师呼吸陡然急促了少许,然后低声说道:“阿弥陀佛,这舍利非同小可。”
随即,法空大师抬头看向柳秀秀,眸光带着炙热,说道:“施主,求法未必去白云庵,我桃林寺也有无上佛法,施主在我桃林寺修行如何?”
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若是价钱足够,便是和尚也能驱动一二。
对于法空大师这种佛门高僧来说,弘扬佛法,便是一等一的大事。其次,振兴宗门,是第二等大事。
柳秀秀体内的舍利子来历非同小可,法空大师见之,便也保持不了淡定了。
虽说李元霸曾经告诉法空大师,柳秀秀体内有舍利子,但李元霸也是似懂非懂。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当真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