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口和尚仍然是一副有大智慧的模样,五口庙里的气息也仍然让人安神凝气。上次魏康裕没有仔细观察, 这次发现这股气息来自于佛前点燃的香, 这香点起来后的烟雾直直向上, 烟雾聚拢, 与众不同。
笑口和尚还记得魏康裕,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今日来,可是又有烦恼?”
魏康裕说:“是。有一个我很在乎的人,他做了错事, 不被他人喜欢,大师,我该如何让其他人忽略那些事?”
笑口和尚说:“施主带着疑问来,可也带着答案来的。你的答案是什么?”
魏康裕说:“他们觉得他做错了事。可他并没有做什么,我想把这错事揽过来,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笑口和尚击掌称赞:“施主好担当。既然你已有定论,请回吧。”
笑口和尚只说了三句话,魏康裕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十分感激笑口和尚,又捐了一大笔银子。
五口庙中,哭口和尚又问笑口和尚:“这银子怎么能来得如此轻易。”
笑口和尚:“少说,多肯定,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你若是总不肯钻研,我怎么能放心你离京去开分庙?”
哭口和尚:“师兄,我还是跟着你干吧,我是没有吃这门手艺的天赋。”
……
哑奴既然决定要躲避来安城清查的人,就停了去做工,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告诉雇工自己不做了的事。他没有攒下钱,不过既然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外出,那有钱也花不出去。既然没钱,就囤不了米面粮食,哑奴就干脆沿着一条富人街从头顺到尾,从这家拿点米,那家拿点面,这么凑吧凑吧也凑出来不少。他找的都是看管不严的富人家,又特意从仓库里面拿着陈米陈面,想必这些东西消失了,他们也发现不了。
东西都备齐,哑奴就打算和景言在家里安静的呆着,等着风头过去,反正武伯侯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一旦他们确定这里没有他们,就会前往下一个城市,总是耗不过他们。可景言却不打算赞同哑奴的意见。别的都可以,但是他要去何家。
何袖那天说,三天就能做出第一批牛n_ai干,叫景言到时候去拿了。
所以景言听到哑奴叫他哪里都不要去后,就不开心了。他对哑奴的解释完全不满意。是,何大人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他怎么能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会潜入他家拿牛n_ai干呢?再说,景言想,就算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厉害,可仍然很厉害啊,怎么都不会被抓到的。哑奴再怎么说,景言这次也拗上了,大有哑奴不答应,他就要在地上打滚的架势。
哑奴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叫景言答应他,到时候不要单独行动。这点景言倒是无所谓。
三天后,景言顺利地拿到了牛n_ai干。牛n_ai干的味道和他第一次吃的比起来要更好吃。何袖对他说,那是因为之前用的是从安城送到京城的牛n_ai做的,送过去后总是没那么新鲜了,而现在都是现做的,自然味道更足了。
何袖这次做了很多很多牛n_ai干,给父亲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各送了一包,剩下的都送给了景言。景言抱着这些牛n_ai干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就没收拢过,嘴角开得大大的。何袖还答应他,等他想吃了,可以随时去找她,她都会给他做。
何袖那句话说完后,这个长相美貌却没有攻击x_i,ng的温婉少女,瞬间超越了魏康裕在景言心中的地位。景言是个惯x_i,ng很强的人,有时候他不爱变化,有时候又喜新厌旧。他迅速习惯了安城的生活,迅速的习惯了没有魏康裕的生活。再这样下去,他连魏康裕的名字都不会再记起。
不出现在生活里的人或事物,除了被抛之脑后,难不成还要每天刻意去怀念么?
景言津津有味,每天数着牛n_ai干过日子。他并不贪吃,这一包牛n_ai干是五十粒,他每天只数着吃五个。吃牛n_ai干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做,就只是坐着,全心全意地含着它们。
不含牛n_ai片的时候,景言就用之前买的材料编小东西。他编小包、小动物、花朵还有各样的首饰盒。他觉得自己好厉害,总能做出来很漂亮的东西,可能他在这种东西上很有天赋吧。
做这个一是为了打发时间,再就是,他也想赚钱了。总不能老让哑奴出去做苦工,景言去看过哑奴做的活,虽然哑奴做起来毫不费力,可是怎么说,做这种活也显得太磕碜人了。
景言没多久就把所有的材料用完了,编出来一篮子小玩意。景言跃跃欲试地想出去试着叫卖,当然,是哑奴叫,他卖。结果哑奴一提,他才想起来,现在还不能出去呢。他催着哑奴快出去打听下消息,看看外面的清查结束了没有。
也是不凑巧,哑奴出去没多久,景言蹲在地上,扒拉着装满自己做着的小玩意的篮子时,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细小的声音传到他耳边时却如此清楚。
“何大人,这间屋子的情况是主人外出寻找被拐了的小孩,房子空置几年,这一间也是安城最后一间可能藏匿犯人的屋子了。”
景言站起来左右一看,这来时荒草丛生,尘埃遍地的小屋在他和哑奴的努力下,已经变得干净整洁了,房屋一角还堆了两颗大白菜,处处充满着住人的痕迹。景言没有多犹豫,他的牛n_ai干被自己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