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个瘦不啷当的小姑娘,就是把我们十万大军,弄得很狼狈,让我们一败涂地的罪魁祸首?”大皇子皱眉看着手中的画像,上面是一个看似文静的小姑娘,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满脸稚气。
毒师也已经从军队中退出来,隔离了几日后,才被允许出现在大皇子的面前。他接过那那张画像,脸色比大皇子更难看。不可能,他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中?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就是打从娘胎就开始学制毒,也不可能比得上他浸淫此道五十年!
他勾起一抹难看的笑:“殿下,你的手下不会随意找了一个人的画像来糊弄你吧?”
“不可能!那名暗子是很早以前就安插进去的,现在已经是一个千户了,是姓胡的将领手下得用的人。因为那小姑娘救过姓胡的一命,姓胡的对她当祖宗似的顶在头上。那名暗子也是从姓胡的口中,确定此女身份的!”大皇子对这名暗子甚为信任,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把消息传回来的。
暗子亲眼看到此女进出于炎国被隔离的伤兵营,没多久,伤兵营患病的士兵便痊愈了。让痊愈的士兵反攻的损招,也是此女提出来的。姓胡的将领,不止一次在暗子面前夸此女。看来,对方的制毒师,应该就是此女了。
毒师阴恻恻地道:“江湖上有云:千万不要小看三种人,一种是老人,一种是女人,一种是孩子!看来此女便是咱们的心腹大患!殿下,您想想,是谁让您受到陛下的斥责,是谁让您功亏一篑,又是谁让您在众臣面前丢了脸面。
您想想,小王爷在一旁虎视眈眈,太子之位一日没落在您头上,就有可能有变故!只有除掉此女,才能替所有将士出口气,才能平复陛下对您的怒气……殿下,您可万万不能心软哪!”
大皇子不是那无脑之人,他想了想道:“不行!此时除掉她,我数万黎国士兵,还有一城之百姓,都要替她陪葬。先生莫急,等父皇派下的议和大使到来,把所有的隐患都接触后,再做图谋不迟!”
毒师生怕大皇子起疑,不敢再劝。他心中恨恨地想:臭丫头,就让你多活几日!
大皇子见了黎国国王派来的议和大使,摔了不少杯盘瓶罐。居然是宫离殇那个妖孽!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他长大成人!!跟他抢王位的,都应该下地狱!!
议和也不是那么顺利。炎国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狮子大开口:黎国除了归还炎国所有的城池,还要割让五座城池给炎国,并且赔偿炎国这一年来消耗的军备——白银九百万两。
宫离殇也算得上谈判的高手了,硬生生把赔偿咬死到三座城池,和白银六百万两。
顾夜坏坏地一笑:“尘哥哥,咱们不急,急的应该是他们。磨呗,咱们有充分的时间!”
就在两房议和天使,在议和桌上磨嘴皮子的时候,黎国突然又增加的五座边城有人发病,症状跟黎国患病士兵一模一样。最后,压倒大皇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请的那名毒师,被传染上了!再这么下去,下一个被病毒侵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就在宫离殇竭尽全力,想要少损失些城池和白银的时候,大皇子派人责令他马上答应炎国的所有要求,否则就治他一个“图谋不轨,破坏两国议和”的罪名。
议和的队伍中,当天发现有人浑身酸软,高烧不退,其他人顿时慌了。虽说黎国军队中还没发现有士兵因病亡故,可一直这么挨着,一个个瘦得骨瘦如柴,没有人形。恐怕再没多久,就可能出现大面积死亡的现象。时间不等人,时间就是人命,用五座城池和九百万两白银,换取数十万士兵和百姓的性命,也不亏!
到后来,议和队伍中大皇子一党的人,直接架空了宫离殇,跟炎国签订了《边城条约》,划定了建南关以南的五座城池,归炎国所有,并赔偿九百万两白银。
“尘哥哥,战争彻底结束,你是不是就要回炎国的都城了?”当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接近春末,望着一望无际碧绿的草原,顾夜心中一片开阔。跟尘哥哥淋漓尽致地赛了一场马,顾夜坐在马上,跟尘哥哥并排看夕阳。
战争结束,代表着离别再一次降临。她和他,为什么总要面对离别的伤感呢?
凌绝尘猿臂一伸,将小姑娘抱到自己的马上,安置于身前。他轻轻揽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柔地道:“叶儿,等你及笄后,我就把你娶回来。到时候,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好不好?”
顾夜沉迷在那好听到耳朵会怀孕的声音中,刚想点头回答“好”,一阵晚风吹来,她瞬间清醒,瞪圆了大眼睛,回头瞥了凌绝尘一眼:
“及笄?那不才十五岁?站在医者的角度,女孩子十五岁的时候,还未完全发育成熟。这时候成亲,是摧残稚嫩的花朵。尘哥哥,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凌绝尘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声音中充满了宠溺和纵容:“瞎说!我是恋你成癖!我想,我一定是中了你的毒,这辈子都无药可救了!”
顾夜心中甜滋滋的:“尘哥哥,没想到你还是说情话的高手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容貌俊美,可甜可盐,时而软萌小奶狗,时而威猛小狼狗!尘哥哥,你一定是上天专门为我准备的!”来弥补我上辈子没有谈恋爱的亏欠,是给她被扔在这落后愚昧古代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