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拉的母亲来自伊斯坦布尔,就这么简单!”头克汗直言不讳的说道。
巴合顿时成了泄气的皮球,这比其他答案更让他感觉命运的不公,可是自己又能如何反抗呢,难道自己一生下就注定要沦为兄弟的陪衬吗,去伊斯坦布赫尔拉,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做一个有钱的寓公,而自己则要出使与哈萨克斗了上百年的俄罗斯,能活着就是奢望了。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呀。
中军。
帅帐之中,乌以风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与刚刚汇合来的陈平、常阿岱说着笑话,他指了指桌上简单的饭菜说道:“哈萨克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美食,仅仅这一点,裕王就不会愿意来这里,更不要说天气还这么寒冷,将军,常大人,你们可别往心里去。”
常阿岱笑了笑:“放心,这种事进了我的左耳也就出了右耳,我可不会告诉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乌以风笑了笑,非常欣赏常阿岱的聪明,继续说道:“陈将军,虽说我掌着中军,禁卫和怯薛都在我麾下,但裕王爷不在,您才是主帅,一切害的仰仗您呢,我刚刚得到消息,哈萨克的中玉兹汗王巴林汗在阿斯塔纳召开了忽里勒台大会,头克汗那头饿狼还有许多失去部众的小玉兹王公都去了,这一次咱们一打,哈萨克倒是团结起来,您觉得该怎么办?”
“草越密,割起来也就越省力,这些汗王都到了最好,省的咱们满世界的去追!”陈平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一直想证明这些年没有灭掉哈萨克,主要是因为被河中之地的大王爷牵扯住了精力,而不是很多人说的无力扩张,因此在对待乌以风这类有资格直达御前的人面前,陈平不能表现出一点的惧怕。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乌以风笑呵呵的应到。
这个时候,阿塔走了进来,在乌以风耳边说道:“将军,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
陈平见阿塔只向乌以风汇报,心里略微有些不痛快,乌以风则示意阿塔公开说,阿塔说道:“今天早上,卑职领着骑队在前面搜索,发现两支骑兵在打斗,冲过去一看,竟然是哈萨克人在自相参战,为首的贵酋杀了他一百多个身边的护卫,那贵酋是哈萨克人,他的手下却多数是乌兹别克人,而被杀的却又是哈萨克人.........。”
“叽叽歪歪说个没完,说那贵酋,死了的还有小人物说他作甚?”陈平打断了阿塔,冷冷说道。
阿塔说道:“贵酋自称是头克汗的儿子巴合,要求见裕王爷。”
沙赫尼皱眉说道:“巴合?那可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如果说他的父亲是狡诈的狐狸,那么巴合就是最狠辣的黑狼!”
陈平微微点头,在过去的几年里,沙赫尼一直屯驻在七河流域的楚河旁边,他麾下现在已经有四个哥萨克旗了,管理着七河流域一些臣服于帝国的小部落和来此放牧的哈萨克人,也是作为面对哈萨克人的屏障,一直与头克汗的军队进行作战,若论对头克汗这一支,没有人比沙赫尼更为熟悉了。
“莫不是有刺杀的主意?”常阿岱问道,对于当初李君度派遣锡克人刺杀玄烨,他可是记忆犹新。
乌以风笑了:“反正我们这里没有裕王也让他刺杀,如果刺杀,杀我好了,陈平将军,您认为呢?”
“他说见王爷就见吗,先见一见我吧。”陈平揽下这件事。
等巴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帐的将领们,而他在营里早就看到了被捆绑南送的哈萨克人,已然清楚,父亲说的对,帝国没有给他们和平的机会,但巴合不后悔这些,他要夺回自己二十多年拼搏取得的一切。
“这是定边将军陈平,你有话直说就行。”阿塔让巴合跪下。
既然见了定边将军,巴合也就不隐瞒了,把在阿斯塔纳听到的见到的和猜到的全都说了出来。陈平听完直接问道:“你出卖你的同族,出卖你的父亲,肯定是有所图谋的,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拿回属于我的部落!”巴合说道。
“你有多少帐!”
“三千.......不,我有四千帐!”巴合高声说道。
陈平看向沙赫尼,沙赫尼微微点头示意巴合说的并没有错,陈平点点头:“好,四千帐,但是你能为我做什么?”
巴合抬起头,对陈平说:“给我一千兵,我可以把所有哈萨克苏丹以上的贵酋全部杀了!”
陈平点点头:“一千兵?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带着我一千弟兄去送死呢?”
“我可以先杀了赫尔拉,我早就打听好了,父亲为他准备了四百名最精锐的骑兵,他肯定会去骆驼坟场去取我们的宝藏,那原本是用来购买枪械的!”巴合咬牙说道,嘎嘣一下,竟然把后槽牙给咬断了,可见他心中恨意。
“什么是骆驼坟场?”乌以风问。
巴合简单解释了几句,原来在过去几年里,因为头克汗与帝国、中玉兹、俄罗斯的恶劣关系,居无定所,没有固定的牧场,就把抢掠得到的财宝埋在几处隐秘的地方,最大的一处只有头克汗知道,而有些是他的儿子们知道,但所有的埋藏地都在头克汗心中,这些藏宝地都在里海沿岸,运载过去的骆驼都会被杀掉,所以统称为骆驼坟场。
巴合相信,以他父亲对幼弟的喜爱,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