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女人是前明遗孤,或许只是一个狐媚女子,能蒙住君弘和太子,他们才多大,这红粉佳人的,可未必能把持住。”李君度思来想去,依旧有些怀疑。
林西塘却是打下包票,说道:“朝阳门殿下遇刺后,迟迟没有消息,皇上把案子交给了诚王,却一点也不催促,好像这件事没发生过似的,为了殿下的安全,卑职哪里能不上心,便着人跟踪了诚王,确定无疑,那女子的父亲是在朝阳门捉的嫌疑人,诚王没放别人,单单是放了他,还伪作安全局小卒,几次私下见面,还布置了精悍的人手暗中监视,这是摆明了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殿下,诚王做事素来小心谨慎,虽说卑职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这父女二人就是前明遗孤,但若不是,诚王怎么会费这么多心思布置?”
听完这前因后果,李君度也是不得不信,追问到:“那诚王挖出幕后真凶了么?”
“应该没有,不然也该收网了。”林西塘当即说道,但看到李君度脸上满是跃跃欲试,于是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前明遗孤,复国主义者,呵呵,你不觉得这把刀很有意思吗,如果能握在我的手里,对内对外都用的方便,无论做什么,都能替我把黑锅背了,对吗?”李君度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林西塘一时愣住,确实,前明遗孤连皇室成员都敢袭击,又有什么不敢干的呢,在争夺帝位的过程中,这既是一把好刀,又是背黑锅的最好人选。
“可是殿下,那父女并非高层,拿来也用不了,不如卑职找个机会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接触到真正的上层。”林西塘小心问道。
李君度摇晃了一下手指,显然觉得这个计划并没有那么合心意,而是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你让手下人注意一下这父女平日和谁接触多,他们既然是其中一员,就不会不和其他人联络,他们接触谁,你就捉谁来拷问,总能找到那个联络人的。”
“可......要是抓错了,或打草惊蛇........。”林西塘显然觉得这个方法就太糙了些。
李君度笑了笑:“那也是坏的诚王的好事,又不是我的,真搞砸了,就按照你说的办,找个人伪作逃亡的士大夫接触一下,再不行,把父女捉来!”
“好.......好吧。”林西塘只得应下。
两日后,欧阳云逸吹着口哨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觉得脑后一疼就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架在了刑架上,脸上蒙着布,只能看到眼前是跳跃的火光,他想要大喊,却发现嘴被封死,而眼前站着的人却不管不顾,把浸泡了盐水的鞭子抽打起来,在他的身上打出一片又一片的血红。
打了一顿,塞在嘴里的破布才是被拽下来,林西塘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道:“你如果老实说实话,就不用挨打了,如果不老实.........。”
“好汉饶命,小人就是一个普通平头老百姓........。”欧阳云逸叫道。
脑袋上的蒙布直接被摘下,欧阳云逸看清了这是一间刑讯室,烧红的烙铁,皮鞭,各类刀具,滚烫的热油,各类刑罚比比皆是,林西塘冷冷说道:“来人,请这位小爷参观参观咱们的家伙什,欧阳小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普通老百姓,但我知道,你要是能把这十八套全挨一遍还不改口的话,我就信你了。来人,把烧红的烙铁拿来,先在欧阳小爷的脸上来个记号,这白嫩嫩的小脸,真是讨人喜欢..........。”
眼瞧着烧红的烙铁越来越近,欧阳云逸终于崩溃:“我招了,我招了,我爹是欧阳止,奉命来京刺杀的........。”
长春宫。
李明勋这些时日少有的陪着皇后吃午餐,吃了一半,乌以风走了进来,低声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皇后本不想干预政务,但听到侍从官说出来的话里带着太子两个字,一时警觉起来,忍不住问道:“皇上,是不是太子又惹什么祸了?”
李明勋摆摆手示意皇后先不要说话,问侍从官:“你确定看清了?”
“是,看的清楚,开学那日太子便与那女子有说有笑的,今日又见到了。”乌以风说道。
“嗯,先下去吧,日后看到了就装看不到。”李明勋说。
乌以风问:“下面人不放心,问是不是查一下那女子的身份背景。”
李明勋犹豫片刻:“别,一个月后再说,就算最后搞砸了,这事也不能由我来搞砸,你懂了么,毕竟是第一次。”
乌以风点点头,退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吗?”皇后又问。
李明勋道:“与你说了,你得能装作不知才行。”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皇后继续追问。
“你得先发誓不说出去,不表现出来。”李明勋又说。
“好,我发誓。神神秘秘的.........。”
李明勋放下筷子,憋着笑说道:“底下人见到君华和一个女学生单独在一块,而且不只一次了。”
“真的假的?”皇后也是放下了筷子。
“真的!反正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