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他们。”何文希吩咐了一句,双手捧起从顺治和永历那里搜来的玉玺,转身离开了工事。
夕阳已经滑落在了西方的天际,半边天空如火殷红,但着只有寥寥几个人,其中之一就是李定国。
李定国脸色如常,也是跪了下去,他身边的晋藩将领原本是挺立的,见李定国下跪,惊讶之余,也不情不愿的跪了下去。
面对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将领官员,李明勋为之一愣,他也不曾想会是这种局面,此刻的他不知道说什么。此刻的他热血上涌,没有享受权力和慑服他人的快感,有的只有热血和勃发,李明勋拔出佩剑,高呼:“进军!去中原,去燕云,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高锋起身,对周边人喊道:“皇帝有令,进军京城,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皇帝有令,进军京城,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一名名传令官跃马而上,前往四周传递李明勋的命令。
“万岁,万岁!”
山呼海啸的声音再次响在了这片战场,人们终于明白,中华的不败军神李明勋,在这场决断天下的战争中,彻底击溃了他的敌人和对手,而也是从今天开始,这个声名早已传遍全世界的男人,不再只是一个英雄人物,他已经是这个东方古老民族的至尊——皇帝。
此时此刻,人们的心里翻来覆去的是李明勋曾经的辉煌,在战场上的无敌姿态,在政坛上的大刀阔斧,在外交上的纵横捭阖,在民政上的仁慈宽容,或许,只有皇帝的尊位才能筹赏他二十多年的奋斗与拼搏吧。
胜利的消息从来不缺乏传播的途径,无论是支持者还是反对者,不管是旁观者还是当事人,都希望第一时间得到决战的结果,近在南京、北京,远到江户、台北,甚至于是遥远的伦敦、罗马、里斯本,虽然那是一场陆地决战,但谁都知道,当一个世界级且拥有海洋属性的大国解决了陆地上的威胁之后,借助通达天下的海洋,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处于其影响之中。
京城。
黑暗中,布木布泰睁开眼睛,一摸脑袋满脸虚汗,身边却是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借着烛光,正是大清的监国太子玄烨,此刻他正沉沉睡着,与昨晚吵闹不睡完全是两个模样。
皇帝亲征,太子监国,玄烨一直像个小大人一样,做的很好,只是昨晚怎么也睡不着,谁也哄不住,最终还是宿在了太后宫中。
“主子,怎么了?”苏茉儿温柔的声音传来,掀开了帷子。
布木布泰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她睡不着,是因为知道山东正在进行关乎生死的大决战,但苏茉儿却没有退下,说:“主子,您没事吧,您的手在抖。”
布木布泰低下头,果然看到颤抖的手,她吓了一跳,脸色苍白,恍然间似乎没了生机,然后又咬牙哭了起来,苏茉儿大骇抱住了布木布泰,布木布泰说道:“当年先帝出事,我也是这般啊.......。”
“不会的,咱们皇上得神佛庇佑,一定会旗开得胜的,而且,前些日子不是来人说,南边的明廷也与咱们结盟了吗,两个打一个,是不会输的,不会输的。”苏茉儿劝说道。
布木布泰却是没有应,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继而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到甲叶和武器的碰撞声了,布木布泰抱住了玄烨,摸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难道是京城的官员或者汉将要造反了吗,皇帝与大清主力陷于山东两年,奴才们不再畏惧强盛的大清了。
“太后,是奴才!”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力的声音中伴随着哭音,但声音的主人令布木布泰安心,因为那是索尼,是爱新觉罗们唯一信任的人了。
索尼进得门来,只看到了布木布泰,玄烨还在沉睡,索尼形容枯槁,跪在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太后.......大清败了......。”
布木布泰听了这个消息,她自己都吃惊于自己的平静,她说道:“索尼,我们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而且已经在准备了吗?”
确实,很早以前二人就开始筹划退入草原的计划,控制漠南蒙古,派遣兵马去漠北,掌管车臣部,慑服扎萨克图和土谢图部,先退长城外燕山北,不行再撤往汉人千年来都不能及的漠北草原,从长计议。可之后,随着明清结盟,京城的人再次看到了希望,认为此战必胜,进可如金宋隔江而治,退也能似辽宋对垒,却不曾想,倾两国之力,依旧败北。
索尼擦了擦老泪,布木布泰说道:“既然早有计划,那就按照计划去办,离开北京,去草原,去我们的故乡,去汉人尼堪到达不了的远方。”
“太后,当下除了要让太子继任新君之位,还要弹压京中暗流。”索尼提醒道。
布木布泰知道,自从东番招抚了辽东的满达海和江南的岳乐,京城的八旗权贵便没有以往的同仇敌忾了,人人都想成为第二个满达海,或许草原能继续给他们带来自由和权柄,但伴随的是肮脏与混乱。
权力固然重要,但已经化身四九城爷们儿的八旗权贵还能忍受一年洗不了一次澡,甚至茹毛饮血的生活吗?肯定有人愿意和东番交易,投名状里不会缺乏自己和还在沉睡的新帝。
“都有谁?”布木布泰问道。
索尼说:“这个消息是两个时辰前传到京城的,奴才立刻召集议政大臣和宗亲商议,但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到了,其余人去了简亲王济度和豫亲王多尼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