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百二十米左右,盾车停下,车后的燧发枪手进行了第一轮齐射,趁着齐射之后弥漫的硝烟,赵君肃率领跳荡手走出盾车,前排高举长牌,后排则是拖拽着云梯,几个队长都是老行伍,控制着举长牌士兵的速度,时快时慢,引诱守兵开火,城墙上的朝鲜兵果然中计,箭矢和铅子飞来,打在藤牌上,毫无效果,而这更平添了守军心中的压力。
本来就处于劣势的朝鲜人心里压力很大,射击毫无效果,己方却屡屡受挫,随着跳荡手靠近,城墙上的朝鲜兵越来越慌张,箭矢和铅子更是没了准头。
靠近的城墙,跳荡手的速度越慢,后方的盾车趁着守军的注意力被跳荡手吸引,推着盾车继续前进,到了七十米左右,又开始齐射压制,大静城墙没有女墙,墙上的弓箭手和火枪手大半身子露在外面,被打的鸡飞狗跳。
见城墙火力被压制,赵君肃命令搭上云梯,他对第一波随他冲击的士兵喊道:“老规矩,一锤子买卖,上去就是猛冲猛打,要凶要猛!”
这些老行伍嘿嘿一笑,点燃了几个手榴弹,扔了上去,赵君肃照例冲锋在前,他的双手苗刀背在身后,双手攀爬,宛若猿猴,很快抵达了城墙顶部,他向两边看了一眼,发现十几个弟兄如他这般蓄势待发,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猛的冲了上去。
赵君肃翻身上了城墙,第一件事就是前扑,想要把可能挡在身前的对手扑倒,但他扑出去的一刻才知道,面前全无对手,甚至连城墙都没有,眼前一片空白,落地就是急促的翻滚起来,赵君肃摔了个七荤八素,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用短矛刺杀自己,他用戴了铁手套左手抓住矛锋,用力一拉,那人直接扑了过来,赵君肃右手攥拳,一拳砸在了那人的脸上,他翻滚而起,发现身边竟然都是瑟瑟发抖的丁壮,赵君肃满脸是血,哇哇大叫两声,就是吓的那些朝鲜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眼瞧着不远处有十几个弓箭手正射击城墙上酣战的己方士卒,赵君肃抓住一辆大车,推着撞了过去,撞倒三四人,敌人尚未反应,拔出背后双手刀,猛扑而上,把一个朝鲜弓手连人带弓劈成了两半,继而左冲又突,大杀四方,惹出腥风血雨,周围当者披靡,杀的二十多人四散而逃。
杀散了城下之人,赵君肃回头看去,这才发现朝鲜城墙的内部,这城墙与明国城墙大相径庭,没有城上城下交通的马道,而是一片大斜坡,与其说是城墙,倒不如说像是堤坝,城墙顶部平台极窄,并排三人怕是都不能,城墙完全是一个射击平台,上面的人很容易跑下来,而不用担心坠落,而正是这墙后的大坡道,导致了城墙极厚,火炮轰击不开。
赵君肃聚拢了几个同样滚落下来的倒霉鬼,一起冲杀去了城门,把城门守军杀散,打开城门,外面的燧发枪手入城,快速控制了这座城市。
当天,全体官兵入城休息,躲避了夏日的暴雨,两天之后,大雨停了,大静县已经完全处于合众国的控制之下。
大静县及其周边只有一万三千余人,除了在战争中死亡逃走的人,只剩下了一万出头,而这批人也是济州岛最大的财富,济州岛有两大产业,其一为制弓,其二为养马,前者会被作为济州岛的经济产业发展,毕竟合众国目前正在推广火器,弓箭在军中用的不多,但一众盟友中确实必需品,而养马则更为重要,毕竟济州岛已经作为北洋战区的总后勤基地,这里不仅要培养战马,还要为前线输送战马。
“不要管那些财货和米粮,统统不要管,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找人,人是济州岛最重要的财富,会制造弓箭的弓匠,养马相马的马夫,修马掌的匠人,全部要找寻出来,特别是那些官奴官婢,他们很多是两班贵族,从朝鲜发配来的,所有会说汉语,会写汉字的统统挑选出来备用,不要以为合众国的兵锋仅限于济州岛,未来我们还要去朝鲜半岛,需要人才!”在低矮的官署里,李德灿郑重的宣布着工作计划。
正此时,外面传来阵阵喧嚣的声音,尖叫和吹口哨的声音不断,李德灿骂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营中那些蠢货发情了吗?”
“不,阁下,是港口外来了一艘船,上面全部是光屁股的女人,足足有二三百个。”一个卫兵走进来,汇报道。
李德灿骂道:“该死的,那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可千万不能让那些家伙给祸害了。”
官署里的官员听后大惊失色,跟着李德灿跑了出去,来到城门左近,只见城门外走进来一大群女人,这些人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盖住下体,光着脚丫,上身不着片缕,偶尔有人披着茅草制造的披风,她们的头发盘在头顶,露出的皮肤呈现古铜色,肌肉分明,健康十足。
忍着周围十足的戏谑和叫声,女人们走进了城池,见到官员前来,纷纷跪在了地上叩首,白花花的屁股连成一片,更是激起了年轻士兵的荷尔蒙。
“军法官何在,把这些无事生非的家伙驱赶走!”李德灿高声叫道,戴着袖标手持藤杖的军法官上前,围观的士兵才散去,在不远处偷偷的看。
赵君肃听闻消息赶来,问道:“阁下,这是怎么回事?”
赵君肃知道李德灿颇有好色之名,在永宁娶了几房妻妾,但总归不会一次纳几百个女人吧,李德灿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群杂碎,用得着他们的时候瘫成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