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阿巴泰带着十余骑返回了东岸,看着各营一切如常,皆是戒备森严,微微点头,对岳乐的表现甚是满意,他走进帐中,问:“袭击者是哪里的明军,刘泽清部吗?”
岳乐微微摇头:“从溃兵那里得到的消息,尼堪去掉旗号,伏击了祖泽润的殿后的汉军骑兵,获其衣甲后伪装汉军正黄旗袭营,意图诱使我军出营,敌骑甚是剽悍,我派遣了几支骑兵打探,都无法冲破封锁,目前无法确认敌人身份。”
“尼堪在河东打造声势,怕是为了拖延我们渡河,定然是有后招的,不得不防。”阿巴泰向东一看,漫天沙尘,树林山岗之后隐隐有兵马在运作,着实不好判断敌军规模。
“后营将领几番请战,想要出动出击,然各营需要看守伐明所获,兵力不足,阿玛,不如从中军调遣精骑,我愿意率军出战。”岳乐抱拳说道。
阿巴泰重重摇头:“大军出战有进无退,如何能为些许乱象而改变计划,此乃兵家大忌。”在阿巴泰的心中,他还是担心北方勤王军的威胁,生怕身后这支骑兵是明国的什么阴谋。
岳乐压低声音,说道:“尼堪声势很大,各营人心浮动,争夺渡口,拖延下去,怕有异动。”
阿巴泰微微点头,他知道,后营兵马不少,但精锐不多,要么是刚抬旗的新兵,要么索性就是包衣兵,终究不堪大用,他思索片刻,说道:“前锋已经进入直隶境内,暂时没有发现明军主力,中军也已经展开,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样吧,把我大纛在河东竖起,我亲自押后渡河,稳定人心。”
岳乐大喜:“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很快,岳乐就安排了下去,下令各营加紧渡河,然后从各营之中抽调精锐骑兵,阻止了两支规模超过两千骑精锐,轮流值守,防备突袭,如此外松内紧,各营协防,河东已经是浑然一体,让李明勋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满清的崛起可不只是凭借明朝腐朽,内乱频生的好运,还在于自己的实力,爱新觉罗家族从努尔哈赤时代起,接连三代将星云集,这才打下了这片疆域广阔的江山,如今皇太极这一代中,阿巴泰、济尔哈朗,多尔衮兄弟年富力强,第三代的中瓦克达、博洛等也是展露头角,特别是礼亲王代善和饶余贝勒阿巴泰一脉,着一满脸胡子的矮壮将领,脸色悲愤,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岳乐在一旁哭泣,武行高声问:“你便是虏酋皇太极的兄长,阿巴泰?”
“你是何人,为何有我儿首级!”阿巴泰怒问道。
武行哈哈一笑,大叫:“取你首级的人!”
话音未落,他已经挣脱了绳索,左脚一挑,乌穆手中的虎枪已经落入他手,武行一声大喝,长枪如龙,直刺阿巴泰的胸口,乌穆也是拔出佩刀,把身边的将领砍翻在地。
老爸出院,今早送家去了,不用医院家里两头跑,时间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这几日可以三更补欠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