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诸如之前经过的赫图阿拉、长白山寺等等边军卫所,更靠南一些,但却年年都有逃亡的,不过是因为太过苦寒又没有油水可捞罢了。
兵匪一家,这是封建王朝的常态,刘钰丝毫都没惊讶。
反倒要是说这里的士兵忠君爱国、为国戍边从不叫苦,他才要觉得这不正常。那得是一个幻想出来的世界。
好在罗刹人长得和国朝人大不一样,若不然借个脑袋换钱花的事,怕也不会少了。
若只是翰朵里折冲府的府兵还好,一些林中的部落也会时常这么干,抓住机会就不会放掉,反正告状无门。
这番提醒,是怕有部落或者边军,觉得这是一块大肥肉,上来就咬上一口——巡边,那些边军可不积极;冬日蹲守走私贩子,那是绝对积极。
好意提醒了一番,刘钰道了声谢,骄劳布图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他也知道,若是刘钰想不到怎么解决,自会来找他;若是想到了,自己何必自作聪明,去多那句嘴?
到时候若是无计可施再问自己,那自己还占了个人情,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