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不明所以?这是何意?什么真的?假的?
“昭国去岁突袭西南大军军营一事,不知公子是否有印象?”
潋滟又点了点头。
“那次突袭,原本昭国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就因为公子费心一改,损失了我燕国万千百姓、将士的x_i,ng命。”夜大人厉声说道。
“怎会?我改的都是假的啊!我把真的图纸改成了假的,怎会有误?”潋滟急急辩解道。
“那如果,原本的地图就是改过以后的呢?”夜大人眯了眼睛问到。
改过以后?潋滟还是有些不明白。
“我主上刻意将图纸放在巡查司,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找出朝内j,i,an细。那图纸一开始就被改动过,跟潋滟公子的改法一样,也是东变了西,南边了北,先变了后,上变了下。那是个陷阱,原本就是假图。公子费心一改,假图变了真图,你说,昭国的突袭怎会不成?”
潋滟大骇!竟有此事?他想弄份假图给敌人,未料到却送了份真的。那谢聿桢手上的图纸就是假的了?难怪燕崇南当时会说自己手上有一份假的地图。
“公子现下明白鄙人为何要捉拿公子了?公子改了地图,虽说谢聿桢占不到丝毫便宜,可是,鹤声手上的却是真真正正的东西呐,公子此举无疑又是一项通敌卖国的大罪,实在是饶恕不了啊!”夜大人说完,亲自走上前来几步。“请公子跟鄙人走吧!其他人的罪,看在凤神公子的份上,主上说可以不追究,但公子之罪,实不能免。还望公子三思,莫要逼其他人再出手,你们已力战了一整夜,动手是讨不到便宜的!”
潋滟微微往后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一群人。每个人虽说算不上狼狈,却真的是疲累了。
“韩兄!你们先走吧!”亥勍搂紧了潋滟说道,“世语,你也走!”亥勍知晓潋滟心中再想何事。连忙开口让其他人先走。
潋滟见亥勍一副保护他的样子,心里十分安慰。但他怎会让亥勍为他受苦呢?潋滟咬紧牙根,撑着亥勍的胳膊站直了身子。亥勍连忙想去抱紧潋滟。潋滟却趁此时机狠狠地推开亥勍,直直地朝着夜大人跑去。他心中所想的是:要是真是自己的罪过,他愿意一人承担,不能连累他人。
亥勍被潋滟用尽全力一推,当即也愣了一下。待转过神时,潋滟已经蹒跚着跑远了几步,随即两名黑衣人从暗处窜出,一左一右拉着潋滟的胳膊,快速将他带离了亥勍跟前。
“你们都走吧!这是我自己做的错事,是我犯的罪,我自己承担!”潋滟强忍住疼痛说道。他的身下,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水,又开始流了出来。
“潋滟!”亥勍上前两步,满脸的心疼。
“亥先生!多谢你!以往我也曾抱怨过,为何同样是人,命运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却原来,中什么因得什么果,因为我的无意,使得那么多人枉死,我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在赎罪罢了。你走吧,去找王子,他才是你喜欢的人!我,我不配!”
“胡说!别听他们胡说!战争是他们发起的,与潋滟何干,就算潋滟不更改图纸,还是会有战争。什么你不配?是我不配啊!你那么善良,那么仗义,你一点一滴的融入了我的心,为何每次都自作主张将我自你身边推开?为何你从来不替自己想一想?你以为我是再做假的么?----潋滟,你听好了!我喜欢的不是别人!是你!”亥勍压住满腔的怨气,高声喝道,根本不顾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潋滟两眼噙泪。他听到了什么?亥先生说喜欢他?是喜欢他吗?他终于也有人喜欢了吗?是真的吗?潋滟一面哭,一面又想让自己笑,最后将自己弄得哭笑不得。
亥先生!多谢你!多谢你说喜欢我!哪怕是假的,我也好开心,好开心!
“带走!”夜大人向手下吩咐道。
“谁敢带他走?”亥勍大喝,人似箭一样往潋滟的方向飞扑而去。
“韩洋!尹无愁!拦住他!”关键时刻,一直昏迷着的鄞儿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当前的状况之后,马上开口道。
韩洋与尹无愁立刻冲了过去,两人合力在亥勍还未与黑衣人交手之前挡住了他。
“哥哥!”鄞儿看着潋滟在远处的眼睛。潋滟感激地冲他点头。
“放手!”亥勍y-in沉着脸浑身的不善。韩洋与尹无愁却丝毫不为所迫。
就在他们这头仍在对峙之时,夜大人带了黑衣人趁此时机,快速地离开了。潋滟没有吵闹,也不挣扎。他只牢牢记得亥勍方才对他说的话,尤自沉浸在喜悦之中。
“亥!”花世语走上前来对着仍旧不放弃的亥勍说道,“别冲动!鄞公子应该有法子的!”
亥勍一听此话,转身看了看鄞儿。鄞儿垂下了眼睛。“燕珑回可真是只千年狐狸啊!回去吧!先告知红哥哥此事,看他的意思吧!”鄞儿嘴上说着,心中却在想:红哥哥定会为了滟哥哥主动去向燕家父子求情的。如此,红哥哥又会回到那个束缚住他 的皇宫,他们这些日子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燕珑回要的,就是如此的效果吧!他们只想要红哥哥心甘情愿地回去,其他人都只是顺带的借口罢了。
经过两日一夜的紧张局面,帝京的老百姓们总算在‘受礼节’最后一日才敢踏出家门。在帝京内的全部士兵都撤出去之后,整座城内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百姓们才不管什么y-in谋阳谋,他们只要能够安稳度日就十分满足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