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啊,”秦东笑了,“这钱跟厂里没关系吧。”
“没关系?那厂里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了,”武庚戏谑道,“你操作的是厂里的洗瓶机吧,你也是嵘崖啤酒厂的工人吧,你擅自跟人家要专利费,有人还提议要对你进行严打呢。”
严打?
秦东却并不害怕,“武厂长,这机器图纸是我画的,还是你跟我去了一趟轻工机械厂,你说你用你的老脸担保……”
“我说过吗?”武庚故作严肃,“谁能给你证明?”
“你红口白牙可不能不认账……”秦东马上道。
“少给我扯淡,两条路任你选,你要么交上专利费,要么……”汽车飞驰,武庚把烟头扔出窗外,“要么等着周原则处理你吧!”
周原则?
秦东和司机都是大笑,他们都明白这是周凤和的绰号,绰号很形象,不过,一般人只敢偷着喊。
“我还是那句话,活着干死了算,不交。”秦东大声道,“交上去,周书记不成周扒皮了吗?”
汽车突然拐了个弯,驾驶员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武庚没有笑,他瞪着眼睛盯着秦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