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这炉子里的是上好的黑炭,没有什么烟味,且这鱼都是三斤重,再新鲜不过的草鱼,一百文真是公道价格了。”
鱼的价格不低,一般都要十八文左右,三斤的鱼加上铁盘里的各种蔬菜,加上木炭,价格已经很高了,一百文还真不贵。
伙计吆喝说明过后,剩余的十份烤鱼很快就一售而空,没买到的人忍不住懊恼,不过很快在伙计推荐新品,尝到新品的滋味后立即释怀了。
不过也在酒肆二楼,看着源源不断的客人进入秋味食肆,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这是钟自鑫在酒肆的书房兼休憩室,此时跟他一同看这个场景的还有余记杂货铺的掌柜余满仓,余满仓的眼底更多的是好奇。
“钟掌柜,我正好饿了,今儿要不去对面给你探探情况?”余满仓笑着说道。
钟自鑫换了神情,看向余满仓的眼底满是感激,他会跟余满仓交好,照顾余记杂货铺的生意,有一大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跟余满仓是同道中人。
聪明、有上进心、为人处事也都十分周到,瞧瞧,对方只要一看情况就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余掌柜,真是多谢了。”钟自鑫笑着回道。
余满仓摆摆手就出了屋子,下了楼,出了铺子,直奔秋味食肆。
余满仓这般积极,主动请缨也是有原因的,毕竟飘香酒肆生意的兴隆与否事关余记杂货铺的生意。
飘香酒肆内一应的调味、碗筷、厨具等,只要是余记杂货铺能提供的全部都是它提供,可想而知飘香酒肆对余记杂货铺的重要。
余满仓一进秋味食肆大门,就被一阵浓郁香味包围,举目可见,大堂内十张桌子没有一个空位,满堂的客人都吃得喜色连连,好些直呼过瘾。
余满仓仔细瞧了瞧,发现秋味食肆的全部窗户都开着,桌上放着形状奇特的铁盘,底下还架着炉子,看着铁盘内的食物热气滚滚,想来是烧着炭。
余满仓有些惊讶,烧了木炭,菜的成本可就上来了,而且菜不在厨房做好,端到桌上来加热,这个做法还真是奇怪,不过也说明了新奇。
大堂没了位子,余满仓要了个包间,打算点秋味食肆新上的菜肴,却被告知烤鱼已经售空。
因为是秋味食肆第一天出的菜色,三斤重的草鱼数量有限,不过明天会多些,伙计亲切邀请余满仓明儿来尝新。
余满仓点了干锅豆腐、别样土豆饼还有烤肉,另加一壶酒。
最先上来的是烤肉,一盘子切成小厚片的五花肉;一盘子菜拼,有蘑菇、白菜、土豆片、地瓜片,还有一碟子蘸酱。
余满仓看着烤盘,亲自动手烤肉,菜直接生的端出来,重点在蘸酱上,待肉烤熟,余满仓迫不及待把肉放到黄褐色的蘸酱里,然后放入嘴里。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嘴里的味道,不过好吃是肯定的,蘸酱的味道咸淡适宜,还带着一点甜,一点辣和一股奇妙的味道,余满仓手不停接着烤其它食物。
自己动手的新奇体验,美味的口感冲击,余满仓有些明白秋味食肆这次新菜的妙处,也能预见以后的火爆生意。
等另外的新菜色上来,余满仓知道这次秋味食肆新菜的特别之处了,应该是研制出了新调料,味道都是自己之前没吃过的。
酒足饭饱,余满仓打包了一份别样土豆回到飘香酒肆,请钟自鑫品尝秋味食肆的新菜,他也想都买了,可人家就只有别样土豆能打包。
钟自鑫叫了飘香酒肆大厨一块儿品尝新品,两人都没有尝出新调料是什么。
钟自鑫让大厨研制新菜色,等大厨走后,他的神情一下子沉了下来,如果飘香酒肆没有新的东西出来,他可以想象以后自家酒肆的生意。
余满仓提了自己的想法,“钟掌柜,现在大厨研制新菜,您可以去寻找新酒啊。”
“毕竟飘香可是酒肆,只要酒出色,一样是自己的特点,能吸引客人。”
钟自鑫笑着道了谢,亲自把余满仓送到铺子门口,然后回了书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可酒就那几样,自己能找到,别人也能,如果不是唯一何谈特点。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新调料的研制。
余满仓出了飘香酒肆后,整个脸也沉下来了,不得不承认秋味食肆未来可期,他不是没找过秋味食肆谈生意,毕竟秋味食肆是金水镇老牌子了。
一开始也做成过几笔,时常有些小生意往来,因为余记杂货铺也是金水镇上东西最齐全的铺子了,虽然不是什么大进项,可蚊子腿也是肉啊。
可两个月之前,秋味食肆再没跟余记杂货铺做过一次生意,余满仓也找上门问过,可却被笑着回绝了,至于原因,他现在还不知道。
秋味食肆新品推出,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座无虚席,掌柜颜成涛和大厨蒋厚春虽然有过想象,但依旧有些出乎意料。
其中一样生意好的证明,就是后院堆放的黑炭肉眼可见的日渐减少,三月初五,颜成涛坐不住了,亲自让人租了驴车,往祁连沟去了。
颜成涛格外低调,换了粗布袄子,拎了一个篮子,带了秋味食肆几样招牌点心。
等驴车进了祁连沟,就问过路的村里人。
“老丈,请问祁山家怎么走?”颜成涛笑脸相问。
祁连沟村人笑着就给指了路,不过难免好奇,多嘴问了句,“你是祁山家亲戚?没见过你啊?”
“我是第一次来祁连沟,老丈没见过正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