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极乐世界。
万丈高峰耸汉凌空,此处极尽毫光,飞星可见,仰头便是宇宙星空。这里乃是西牛贺洲的至高之地,又叫做灵山。
灵山的背后,一座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古刹立在山后。古刹的上方用天道篆文大写着三个字“雷音寺”。
若是江辰看到这雷音寺的布局,或许就会惊讶。这里竟然与“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布局十分类似!
此刻,雷音寺中,如来佛祖正坐在九品金莲之上,缓慢地讲诵佛音。主座之下,八菩萨、四金刚、五百阿罗、三千揭谛、十一大曜、十八伽蓝两行排列,皆或站、或坐于莲花之上。
佛音滚动,带着大法力,无上玄妙。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了如来佛祖的讲道之中。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
“呼……呼……”
一阵轻微的鼾声响了起来。
鼾声虽然甚是微弱,但是在场者都是修为精深者。岂能听不见?
“阿弥陀佛……”
随着佛音的中断,如来佛祖缓慢的念出佛号,顿时,一阵大法力贯彻到了发出鼾声的那人的耳旁。令那人顿时头清目明。
“……佛祖,金蝉子在此!”那人连忙抬头。
如来佛祖望着那一身白衣,相貌颇为英俊的和尚,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金蝉子,适才你可曾听我之说法?”
“这……”
金蝉子顿了顿,随即有些心虚地说道:“……金蝉子适才在佛祖的妙音之下,深感佛法之伟大。不由得陷入了如痴如醉的梦幻当中……”
“好个金蝉子,能够将瞌睡说的如此天花乱坠。你不听佛法,轻慢我之大教,该当何罪?”如来佛祖的声音略带威严。
金蝉子看到佛祖严肃,顿时心里慌了:“请佛祖饶恕小僧罪过。”
如来佛祖微微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观音菩萨:“观自在菩萨,你觉得该如何处置金蝉子才好?”
观音菩萨闻言,顿时心里清明,淡淡地说道:“佛祖,金蝉子既然不听教诲,实证明其心还未空灵。既然如此,不如贬其真灵,将之转生东土。如今天道之下,我佛教当大兴也,东土尚缺一灵童可引为取经人。若金蝉子能担此重任,则可将功赎罪,立地成佛。”
如来佛祖微微点了点头,而金蝉子闻言,则猛地一怔。
什么情况!?
“且慢,请佛祖饶过小僧。小僧乃金蝉修炼而成,一身佛法成就不易。万不可因此而毁于一旦啊!”金蝉子则万万不愿意。
虽然他也知道,若是自己能够成功的话,可能届时的成就比之现在会高上许多。可是……先不说西游路上有着千难万险,涉及到佛道之争,容易身死道消。单单说,佛教虽然即将大兴,可是这个“即将”到底是什么时候,都还未可知。
可能是几百年,但说不定是几千年,几万年,几十万年……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金蝉子自然不愿意。
如来佛祖没有回复金蝉子的话,手指掐算了起来。半晌之后,突然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佛祖?”观音菩萨见状微微一怔。
“无妨。”
如来微微偏头,看向观音菩萨,半晌后说道:“观自在菩萨,金蝉子虽轻慢我教,可是念在其修行不易。这贬入东胜神州,也未免太过于苛责。”
“这?”观音菩萨不由得愣住了。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需要一个“取经人”来帮助佛门传教,将佛法带去四大部洲的呀。
怎么突然间,就变了说辞。
还没等观音菩萨说话,如来佛祖便说道:“虽说如此,但是金蝉子之过错,若不惩罚,未免难显我教之威严。也罢,今日讲经便就此作罢,金蝉子和观自在菩萨留下,众佛皆离去罢。”
“善哉善哉。”
“阿弥陀佛……”
众佛纷纷点头道了佛号,接着便驾驭佛光接连离去了。
“佛祖慈悲,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小僧?”金蝉子有些颤巍巍地问道。
“无须太过紧张。金蝉子,观自在菩萨,你等可知道近日在西牛贺洲出现了一座道场。”
“……道场?”观音菩萨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我西方教占据西牛贺洲,据开天之时到现在,已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虽然准提、接引两位教主都已圆寂离开了此方世界。但是西牛贺洲仍旧是我教独大,何人如此大胆敢在西牛贺洲讲道?”
“阿弥陀佛。此人道德精深,神通广大,莫说是我,即使是两位教主也要退避三分……”
“这……莫非……”观音微微一惊。
能够让如来佛祖以如此态度的,除了准提和接引之外,恐怕也只有东方的那三位圣人了……
“既然如此,不知道是哪位圣人前来我教?”观音菩萨不由地问道。
“我亦不知道。但是那人既然在西牛贺洲广开门庭,引人前去拜师。此等行为,恐怕也只有他了……”
“此事事关重大,圣人的行踪乃是隐蔽于天道之下行事的。若是我等过于紧逼,只怕会弄巧成拙……也罢。金蝉子,此次你轻慢佛法,虽然免去取经的责任,但若不罚,未免愧对我教威严。既然如此,就罚你前去那人的道场潜心问道罢。”
“这……!”这次不只是观音,连金蝉子都吃了一惊。
金蝉子本是天地间第一只金蝉的化身,虽然修为仅有太乙金仙。可是,却也活了长久的岁月。他自然知道如来这话中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