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石之所以能吸引他的注意,主要原因还是第一眼见到后就有种眼熟的感觉。
玉石旁边还有一个打开的盒子,刚好能容得下玉石的大小,应该是之前那魔教余孽在里面找那修炼法时发现了玉石,然后又随意丢弃到一旁。
林怀安拿起玉石,感受着上面的冰凉。
这看上去,似乎是一块青玉佩,上面有些图案,不过缺了四面,就好像被人从一块完整的拼图上给抠了下来一样。
画面很精致,可惜是残缺,但也正是因为残缺,才给了林怀安熟悉的感觉。
没有多想,林怀安拽了拽脖子上的红绳,一块青玉佩从胸口前掏出,上面还有躯体的余温。
这是自家小侄女给的青玉佩,当初说是娘亲给的,从小到大一直戴着,后来见林怀安似乎对玉石挺感兴趣的,便送给了他。
林怀安拿着两块青玉佩,慢慢举起靠拢。
屋外的光线投射进来,将玉石照耀的精致明亮,上面的图案也好像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两块玉石并不能彻底拼接在一起,林怀安知道,应该还有其他的。
暂时看不出玉佩的来头,单凭一副画面,也看不出意义,林怀安没有过多纠结,直接收起两块玉佩,又看了眼屋内,确定再无留恋之物后便转身而去。
……
自从知道林爷要去剿灭乾坤居,并且还拉着江州诸派下水的消息后,章南礼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寿城。
章南礼很急切,这几日一路未曾停歇过,他心急如麻,主要还是朝中都是些什么玩意,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他生怕哪个混账玩意这个时候向太后提出林怀安名不正言不顺,应该发兵剿之的愚蠢话来。
所以,什么十把名剑他也顾不上了,小阿离也顾不上了,就带着老仆,急匆匆跑回了寿城。
章南礼有不少仇敌,面对这老家伙突然赶回京都的举动,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路上对于盯梢之人的动手建议,他们也都是选择安抚,生怕这老狐狸故意使计。
回到寿城的章南礼直接奔着朝堂而去,很庆幸,他赶上了朝会。
事情紧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章南礼一边大喊着请求召见,一边一个劲的冲进了朝堂内。
此时朝廷上乱哄哄的,大部分群臣都在议论纷纷,很多嘈杂的声音四面八方传来,钻入章南礼耳朵里。
说得都是什么那位林爷大逆不道,害死了王珏,太后应该召集各州将士共同围剿;又或者什么让那林怀安自己到寿城来领罪;还有的,干脆说他章南礼和林怀安狼狈为奸,应该一起拉下去砍了……
前面的话章南礼都当做是放屁,后面那句他确实有些心虚,说起来,他和这位林爷,还真有点狼狈为奸的嫌疑,虽然这一切他都是为了大楚的安定……
年幼的楚帝坐在龙椅上,小脸苍白,默默低着头,没有说话,就是偶尔用手掌捂着嘴,发出轻轻地咳嗽声。
背后是垂下的卷帘,正是真正把持朝政的太后。
面对乱糟糟的朝堂,太后一直没有说话,倒是看到章南礼冲了进来,她眼睛一亮,也不在意章南礼的失礼,轻轻冲着堂下呵斥道:“尔等都是国之栋梁,此时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太后的威严不是一日形成的,而是积威已久,她突然的话语,立刻让整个朝堂安静下来,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章南礼松了口气,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大声道:“启禀陛下,启禀太后,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两旁的楚臣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章南礼这老东西,这么多年,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拐弯抹角的。
大殿上,楚帝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微微低着头,没有一点威严,至于卷帘后面的太后,那个一言九鼎的女人,直接道:“章大人乃是我大楚栋梁,一心为国为民,有什么话当面直言便是。”
章南礼点点头,然后指了指两侧群臣,大声道:“太后可知,朝堂之上,有哪些是他国奸细?”
看着章南礼指过来的手指,群臣脸色都是一黑,这种混账话,是随便能说的吗?大家虽然朝堂上时有争端,可心里也清楚,有些话,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是不能乱说的,否则个个都是如此,互相攻歼,大家还怎么玩?
对于章南礼,太后自然是信任的,知道他不是信口雌黄之人,瓮声道:“章大人是知轻重的人,我想在座的也都想听听章大人的见解。”
章南礼捏着白须,呵呵一笑:“那老臣就直说了。”
停顿片刻,章南礼老脸严肃下来,眼中精光闪过,义正言辞道:“王珏身为江州大宗师,却勾结魔教残害江州同道,此人狼心狗肺,实则早已暗中勾结魏国,后幸得大宗师林怀安查明真相,除去王珏,保我江州安定!”
“可老臣回来之时,却听闻朝堂上不少逆臣都建言太后要拿大宗师林怀安问罪,这番对待功臣,是否寒了天下良才之心?以后谁还敢为我大楚卖命?”
章南礼话音刚落,朝堂上立刻炸响,各种声音传来。
“章大人,林怀安此人来历不明,今又挑起内乱,使得江州局势混乱,必定是居心叵测之辈,王珏这些年来坐镇江州,虽无建树,可至少江州上下一心,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勾结魏国的叛徒?反之林怀安,师出无名,杀害王珏,甚至连乾坤居那些无辜之人都不放过,如此残暴之徒,到了章大人嘴中反倒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