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修忙点头表示自己记得那个案子,他反问乔苒:“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乔苒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着他道:“你知道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对吧!”
徐和修再次点了点头。
乔苒这才闭上了眼睛,开口说了起来:“那天事情发生之后,我在回园对面吃饭,便被阴差阳错的拉过去了。”
虽然眼下心情很是糟糕,听到这一句,徐和修还是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你的运气一向很奇怪。”
这话一出,场面便蓦地一静,原本沉重的气氛似是随着这一句有了些古怪的变化。
“那天甄大人是带着谢承泽过去的,我在他身上闻到过这种怪味。”乔苒道,“一样的味道,我不会认错的。”
徐和修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才道:“就算是味道一样,兴许是承泽也被人下了蛊什么的。”
“不错,有这种可能。”张解便在此时开口了,“只是你可知晓这种相思蛊要用何种方式激发吗?”
徐和修愣了一愣:“这……倒是不知。”
张解道:“只要母蛊子蛊距离五步之内,气味交错,拥有母蛊者就能催动子蛊。而相思蛊,不管母蛊子蛊,在外的表现只有一种,”他说到这里,看了眼一旁的乔苒,道,“就是气味。”
徐和修脸色微怔:“那……那或许是巧合呢?”
“是有可能是巧合。”张解看着他认真道,“可相思蛊一旦被催动,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发作。半个时辰之内有几人接触过小花?又有几人身上有母蛊的痕迹?承泽已经告了许久的假了,却在小花出事前突然出现,同时身上又有这样的气味,他的嫌疑太大了。”
“你说的有理。”徐和修闻言却垂下了眸子,依旧为谢承泽争辩道,“可这件事若当真是承泽做的,他在大理寺为官多年,便是当真想要害人,又岂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就算气味之事乔小姐没有察觉,可相思蛊这种东西能被你发现也不难推测到,如此一来,不也会叫自己沾上嫌疑吗?”
“徐大人说的不错。”乔苒看了眼神情复杂的张解,开口了,“所以,这个谢承泽如此做或许有另一种可能。”
徐和修皱了皱眉,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个谢承泽?”
乔苒却看向一旁的张解:“你来向他解释吧!”
张解点了点头,问徐和修道:“还记得你前两日拉着承泽跑来百胜楼蹭饭之事?”
好好的说话,为什么又提到蹭饭之事了?
徐和修抿了抿唇,问他:“难道有问题?”
张解道:“有啊!那个叫你喝了不少的梅子茶,以前承泽从来不吃的。”
徐和修脸色顿变:“不对,我记得那日他虽说被乔小姐激的早早走了,可唯一吃的好像只有茶……”
“所以,我们怀疑承泽那里出了差错。”乔苒说着,看向张解。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梅子茶,更因为那本从寒山寺拿来的功德册,交给张解的那本功德册上记了一个叫她无比熟悉的名字。
谢承泽。
因为同在大理寺为官的关系,她素日里是看到过一众同僚的笔迹的,那三个字的笔迹,至少以她一个普通人看来,似乎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而这件事,在之后也得了张解的证实。
当然,笔迹是可以模仿的,否则,也不可能那么久都没发现谢承泽的异常。
一开始察觉到谢承泽本人有问题的时候,乔苒心头是有些纠结的,毕竟人非圣贤,有七情六欲,她私心也不希望谢承泽有问题。
“难怪他一直推脱着不见十妹妹。”找到了一切不合理的源头,徐和修顿时激动了起来,“定是眼前这个承泽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承泽!”
没有谁希望自小无话不谈的好友是杀人害人的嫌犯,此时发现了可疑之处,徐和修本能的不顾一切去抓那个推测出的可能性。只是这话才一出,他脸色立时变得惨白:“不对,若是眼前这个承泽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承泽,那真正的承泽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事了?”
张解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徐和修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不对,如果乔小姐那个时候变闻到了承泽身上的气味,那么便可说至少那个时候真正的承泽便出事了,解之,你说……”
“你冷静一些。”乔苒出声道。
纵使知道徐和修有这样的反应实属人之常情,可这个时候绝对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真正的承泽确实有可能已经出事了,若是如此,我们所能做的自然是为他报仇揪出幕后的黑手。”乔苒说道。
如此冷漠的谈及一条性命确实叫人有些难受,可现在愈是如此,愈是要冷静。
徐和修双目一下子红了:“可那是承泽啊……”
“不过也有可能真正的承泽还没有死。”乔苒道,“若是从回园柴俊那个案子开始算起的话,这个承泽同我们在一起已经好些时候了吧!纵使一些时候他可以避,却也不可能事事退避。能叫无话不谈又观察力敏锐的好友丝毫不发现异常,并不是一件易事。我若是想要将一个人顶替的神不知鬼不觉,应该会暂且留着他,笔迹可以模仿,可要骗过你二人的耳目,尤其他本人还身处大理寺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