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周超也没有发功,应该是酒还没醒透,脑子转不过的关系。
就在他们陆续吃完饭的当口,陆翀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发现陈一鸣不在,便底气十足地问道:“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十一点熄灯了都还没回来!”
一句话唤醒了少年们对于班干部和老师的恐惧,张昊和刘嘉义甚至联想到了昨晚在保安亭的登记。
“问你们话呢,你们看外面干什......”
阳台上的陈一鸣自然是听见了,对自大又不识趣的陆翀十分无语,这特么跟你有关系么?你还不是班长呢!
但他也不会跟陆翀撕破脸,一时意气固然爽,但让两个宿舍乃至班级关系变得尴尬就没有意思了。
重来一次,怎么可能还这么莽撞。
于是他从阳台上缓缓走进,笑着道:“喝酒去了。”
“喝酒?”陆翀的声音提高好多分贝,有些不敢相信陈一鸣就这么承认了。
“嗯,大家初次见面,出去聚个餐有问题吗?哦也对,临时说起忘了叫你们,是我的错,下次补上。”
说完陈一鸣还真冲到隔壁202门口嚷了一句,“兄弟们,昨晚我们宿舍出去聚餐了,临时说起走得急忘了叫你们,回头补上啊!”
里面顿时传来些兴奋的答应,陈一鸣大摇大摆地回来拍了怕陆翀的肩膀,“到时候咱们男生一块聚聚啊!”
陆翀原本是来立威的,结果成了丢脸,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点了点头就准备出去。
“班长,稍等一下。”周超忽然在身后喊了一嗓子。
陆翀欣喜转头,原来威望不用树立就已经有了啊!
“啊,忘了你还不是班长呢!那没事了。”
周超淡淡说了句,点了根烟上了阳台。
烟当然是从陈一鸣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拿的......
宿舍里顿时响起了几声偷笑。
陈一鸣看得目瞪口呆,狗太阳的,不拱火能死啊!
爽归爽,未来日子还过不过了?
看着黑着脸离去的陆翀,陈一鸣郁闷地栽倒在床上。
“我觉得这个陆翀有点搞笑,咱们吃饭关他什么事儿!”
“哎,人家是要当班长的人,自然要树立官威啦!”
“屁的班长,班长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陈一鸣趴在床上听着,这些个哥们真可爱,一边当面畏惧强权,怂得干脆,一边又在无人的时候口嗨得不行。
天不生我键盘侠?嘿嘿。
“咱们还没投票选举呢!”
“说到选举,要不我们选小鸣当班长吧?”
“卧槽,你别说,还真可以。”
陈一鸣连忙一个翻身站起,“别啊,我可不想当什么班长,小鸣就专心为几位大哥服好务就行了。”
这番表态让大家有些不解,若非已经知道陈一鸣的能耐,他们还以为陈一鸣怕了呢!
“当班长多累啊!”
陈一鸣笑着道,然后在心里笑了笑,直接当个年级长他不香么?
不同的大学在班级管理上的设置都有些细微的区别。
比如有的学校辅导员是正经老师,电大的辅导员其实是学院里研究生或者已经行政保研的准研究生;
有的学校辅导员是按专业分派的,但电大的辅导员却是直接管一个年级几百号学生。
管不过来怎么办呢,首先电大会为每个班级配备一个班主任,这个班主任一般是班上某一门主课的任课老师,只会在班级的具体大事上实施管理;
其次会配备两男两女四个年级长,这四人都是从同级的学生中选出来的,相当于辅导员助理,帮助辅导员进行指令的上传下达。
统管整个院四个年级学生的,是院团委书记。
至于院长、副院长这些,则是另一个层次的管理者了。
这就是电大学生权力体系的基本架构。
另外,学生会也实质上在团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所以,昨晚的陈一鸣才会刻意去结交院团委书记的助理姜凯。
反正他要的只是个方便行事,能够取信于人的名头,像班长这种又累又忙,还一大堆事儿的职位,他压根没心思去搭理。
宿舍几人看了看陈一鸣的神情不像是在欲拒还迎,当然他们也看不大出来,所以便没再提这一茬。
杨建成爬上床一边叠被子一边看着跟刘嘉义坐在一起的陈一鸣道:“一鸣,你说陆翀会不会告老师啊?”
陈一鸣还没回答,张昊就先开口了,“喝酒算什么事儿啊,昨晚咱们院团委书记......的助理还在外边喝酒呢,还过来敬了我们一杯你不记得了吗?”
杨建成一愣,“哈?有这事儿?”
“沃日!你当时还站起来了的!”张昊一脸不解。
金国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躺回了床上,举着mp4幽幽道:“我叫他起来的。当时他喝蒙了,怎么喊都不起来,我就在他耳边喊了声上课,起立。”
陈一鸣猛地一拍大腿,“嗨!我说你丫怎么一起来就喊人老师好呢!”
刘嘉义怪叫一声,龇牙咧嘴地搓着大腿直蹦跶,神色幽怨。
嬉闹一阵,各自洗漱完毕,临近八点半,众人出门朝着教一的大阶梯教室走去。
到了大阶梯教室,发现前三排居然还有空座,杨建成下意识地就想过去,看了一眼陈一鸣又有些犹豫,陈一鸣挥挥手,“学习的事情,我们总是滋瓷的!”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