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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近剑冢,张依依与绿俏便被人大声呵止,不让她们继续朝前靠近。
剑冢前从不缺少守剑人,不论何时都会有人风雨无阻的守护,轻易不会放人进入。
这个规则,张依依与绿俏自然也是提前打听过了的,因而也不意外,当下便取出了身分玉牌报上了名姓,表示两人是正儿八经照着程度规矩而来,并非恶意入侵。
守剑人年盘坐于剑冢之前,枯树般的皮肤带着几分垂垂暮气,干瘦的身板中早已不复曾经的生机勃勃气。
只一眼,张依依便知道眼前的守剑人已经离大限不远,便是修为再高却也依然没法摆脱飞升无门的命运。
张依依心中莫名地感到一丝悲怆,如果这方小世界能够像曾经一样拥有正常的飞升之路,想必眼前的前辈的修行之路必定会是天翻地覆般的不同。
“韩琳、绿俏……”
守剑人看过玉牌后,原本古井无波的眼中倒是难得的和气了几分:“原来是你们,若打算今日入剑冢取剑的话,还真是有些不太凑巧。”
“敢问前辈,这是何意?”
守剑人的态度前后变化实在太过明显,倒是让张依依与绿俏很难不多心。
“你们两个小丫头无需多心,论起来,夏洛也算是老夫的重孙一辈,你们皆为我夏家贵客,在老夫眼里,你们跟洛儿那孩子差不多。”
守剑人提及夏洛时,眼神在剑冢大门前之际,那种被召唤的感觉已经强烈得呼之欲出,的的确确来自于剑冢之中无疑。
“多谢夏老前辈提醒,不过晚辈还是打算现在便入剑冢,不准备再等了。”
很快,张依依便做出了决定。
不论那召唤是真还是假,是福还是祸,总之她都打算直接进去一探究竟。
而绿俏见张依依这般说,自然没有半点意见,立马就表示她也要跟着进去,反正对她而言,如今时刻跟着张依依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见状,守剑人只是微微沉默了片刻,而后就点头应了下来。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自然无权干涉,已经尽到自己的提醒之责便已足够。
“那就进去吧,两位小友一切小心。”
言毕,守剑人大手一挥,剑冢前原本空空荡荡的地方忽然出现一道大门,而张依依与绿俏两人亦很快被直接送入大门之中。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阴气沉沉的?”
空间内,毛球突然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这一路之上,张依依果然失言了,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把它弄出空间。
好在它在空间里头倒也勉强能够将外头的情形看个七八分,虽然心里头很是不爽,但总归还不算太过无趣忍受不住。
毕竟对比起那只一直被关在妖兽袋里憋着的丑虫子,它的待遇到底还是要强得多。
也就是小虫王并不知情,否则的话定然会在原处,低声轻呤,目光透过眼前的虚无不知看向何方。
她与绿俏一样,千米之内根本寻不到一把剑的影子,但偏偏召唤的指引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是这里,就是这里!
说实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召唤着自己,可那份莫名的亲近熟悉感却让她无法拒绝、无法回避。
特别是当她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心中某处似乎突然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怀念与伤感瞬间令她热泪盈眶。
她闭上了眼,身体的本能直接代替了理智,冥冥之中似乎有道力量指引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有任何理由,就在这一刻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
抬起右手,指尖在空间轻触了三下。
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偏偏三下之后空气如水波一般荡漾开来,紧接着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间,竟是出现了一把悬挂着的剑。
绿俏早就看呆了眼,一会儿看看张依依,一会儿看看那把突然凭空出现悬浮着的剑,惊讶得可以塞进一个大鸡蛋的嘴巴硬是半个字都没有再说一个。
甚至于,她还下意识地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不敢乱动分毫,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地举动会影响到张依依。
哪怕她看不怎么明白,但再蠢也知道这会儿功夫什么都不做就等于做了最好之事。
“是你在召唤我吗?”
张依依此时早就已经忘记了绿俏的存在,所有的注意力通通都落到了眼前悬浮的那把剑身之上。
论外形,再是普通不过,甚至于同普通的凡剑无异。
论材质,张依依亦根本瞧不出那把剑有什么特殊之处,修真界炼制飞剑最最寻常的材质而已。
论锋芒剑气,她更加没有从剑身之上感受到分毫,仔细看后才发现这剑甚至都还未曾开刃。
但就在张依依那声询问后,原本悬浮在半空的那把剑却是不由分说自行飞入张依依手中,而后便再无动静。
“啊,这就认主了?”
绿俏再次吓了一跳,突然间觉得张依依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她早就打听过了,剑冢里的每把剑都是极其难以收服的,便是与之有缘者,也得费上一番不小的心力与代价才能令它们臣服认主。
可现在,这把除了出场有些特别,其他的都实在普通平寻得掉渣的剑却跟个无赖似的不由分说便强行自己将自己塞到了张依依手中。
剑冢的规矩是,宝剑从被择剑者正式拔出的那一刻起便是认主,择剑者可以将其带出剑冢,也只能带这唯一的一把离开。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