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沃尔夫有些不满地回过头,“就说他战死了,你们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怀疑?”
“当然是其他有脑子的人会怀疑!”
艾罗摊开双手,语气略微加快地说道——
“由于是忌廉放走了那个名叫瑞菈的女仆,瑞菈自然也是和警备队的人说过忌廉这个人。因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证明沃尔夫会长您站在正义一方的人,就是您现在刀刃所指着的这家伙!”
“这家伙如果活着,那么将来他出去散播您被铁狼背叛的消息的话就会更加有可信度。因为他也是铁狼的成员,比起您自己说,通过旁人之口来渲染您的心怀正义会更加有可信度!”
听到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而且还要自己宣扬沃尔夫的正义?本来瘫在地上的忌廉一时间怒火中烧,眼珠中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沃尔夫:“开什么玩笑?要我帮他说好话?!这家伙……这个畜生!他逼着我看他怎么一刀刀地割瑞菈的肉!就算我拼命请求,就算我磕头磕的满脸都是血!这家伙依然以折磨瑞菈为乐!要我替他说话?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这么做!”
听完这些,沃尔夫回过头,以一种观望的眼神看着艾罗。
而艾罗现在满脑子都有种想要冲上去狠狠踩那个盗贼两脚的冲动,可表面上依然还是要维持自己的笑容——
“还是那句话,忌廉活着,他的话才能够让更多人相信您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们需要一个当事人来叙述‘真相’,这个人选最好就是忌廉。毕竟大伙儿都是出来赚钱的,没有必要把事情都搞得那么僵硬。我相信,只要过一段时间,这家伙气消了,有钱赚了,什么妹子不能再找一个?犯得着和您一直闹冲突吗?”
“但是嘛……如果他实在是不肯帮忙,那也有办法。”
“沃尔夫会长您可以一直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很关心忌廉,有些对不起他的模样。有人问起您也可以说瑞菈的确是您害死的,因为您答应忌廉保护瑞菈,但最后却没有能够保护好她,这说是您亲手害死也不为过。”
忌廉努力朝着艾罗这边吐了口唾沫:“卑鄙!无耻!你怎么能够就这么不要脸?为了活命,为了赚钱,你就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地颠倒黑白吗?!”
艾罗不睬他,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人鱼之歌也会在各种场合公开为您说话,同时也会为忌廉所惋惜,说一些‘希望他终有一日能够想开’‘希望他不要做傻事’之类的话。当我们以一个公会的份量站在您这边的时候,原铁狼公会的一个小小盗贼说的话是否是事实,就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忌廉:“我呸!我呸!人渣!奸商!吃人不吐骨头!”
刹那间,艾罗的面色稍稍阴沉了一点,带着些许的坏笑,冷冷地瞥了忌廉一眼:“当然,如果这个家伙不识好歹,一定要找会长您的麻烦,那么到时候您悄悄把他处理了就行了。我相信以您的实力,应该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的吧。”
说了这么半天,终于,沃尔夫握着刀的手再一次地提了起来。
这头铁狼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转过来看着艾罗的眼神哪里还像是刚才还在生死交战的对手?简直就像是看老朋友一样的热情。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这家伙很麻烦。”
但,这样的轻松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瞬间。下一秒,沃尔夫的长刀猛地落下,稳稳贯穿了忌廉的小腹。
“呜——!”
熊,火焰燃起,这种故意不对准要害攻击的方式可以让自己的对手体验到更多的痛苦。忌廉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一声惨叫甚至都来不及叫出口,就只能看着自己的肚子上不断冒出火焰。
沃尔夫拔出刀刃,长刀上一滴血都没有粘上,只剩下忌廉捂着肚子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显得极为凄惨。
“当然,我刚才说的只是上策。”
艾罗继续保持微笑,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姿态说道——
“可如果沃尔夫会长实在是觉得对忌廉不放心,那么也可以杀掉他。说实话,即便是留着他这一条性命,我接下来还要花时间好好和他沟通,让他帮忙说话。如果实在是说不服,那么他的存在对我们来说的确就是一种威胁,杀掉也好,这也算是一条中策。”
忌廉捂着肚子,挣扎着向旁边的灌木丛爬去。沃尔夫则是一脸悠哉地跟在后面,举着刀再次一挥,忌廉的背上立刻被撕开一条口子。布莱德见状咬着牙想要站起来,但艾罗却是立刻走过去,轻轻按住了他。
“上策,中策?那么能否说一下,你口中的下策是什么?”
慢悠悠地,沃尔夫来到忌廉身旁,双手握住长刀,对准正在爬行的忌廉的脖子,举起。
“下策?下策嘛……”
艾罗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就是专心听人说话,有时候也是一件坏事。”
“嗯?”
沃尔夫一愣,但下一个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却是猛地盖住了他!
是史莱姆王,这头刚刚已经被他斩杀成重伤的史莱姆王,现在却是龙精虎猛地压制住了沃尔夫,将他整个地压在了草地上!
“这……这是……?!”
瞬息间,沃尔夫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在史莱姆王的身体里,他亲眼看到了一些玻璃瓶的碎片。
就是刚才,那个矮个子会长朝着他扔过来,结果手法太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