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试图将维斯特洛体系政治事务核心的约瑟夫·施拉普拉进来,直接在宾夕法尼亚州报纸上公布了近期施拉普与这家总部设置在匹兹堡的新兴政治咨询公司负责人约翰·霍克尼维尔会面的照片。
相关新闻发布会上,凯文·穆尔豪斯还顺势提起了此前作为州议员的乔斯林·伯恩在应对宾州犯罪率不断提升方面的消极态度,意有所指地前者伯恩曾经阻挠州议会制定更加严格的犯罪管控法案。
这明显是要向重新把已经逐渐消失在公众视野的伍德菲尔德爆炸案拖进来。
经过长达数月时间的调查,伍德菲尔德爆炸案已经结案,最终的调查结果还是那位前门罗维尔机械公司员工为了报复伍德菲尔德家族而制造了那起惨剧,至于对方到底如何获得多达5公斤c4炸药这种明显一点,因为缺少足够线索,只能无视。
就如同当年肯尼迪遇刺那样。
当地对于事情的真相自然有着各种各样的传闻,基本上都指向门罗维尔机械公司的其他股东和在格拉尔夫基金会损失了巨额资金的投资人,还有传闻是一些门罗维尔机械公司的管理层在幕后操作。
总之,没有任何一项传闻指向维斯特洛家族。
爆炸案之后,伍德菲尔德家族主要成员死伤殆尽,再加上门罗维尔机械公司破产清算,剩余寥寥的伍德菲尔德家族成员都从当地的富贵老钱沦落到一穷二白的普通人,完全没有能力再追索此事。
某些真相,只能在很少数华盛顿高层圈子里流转。
不过,西蒙对于这件事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
凯文·穆尔豪斯在一次本来是揭露选举舞弊的新闻发布会上提起打击犯罪的事情,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西蒙都开始予以重视。
11月29日,西蒙再次亲自赶来东海岸。
格林尼治北郊的庄园。
别墅书房内,约瑟夫·施拉普正在向西蒙汇报施拉普咨询公司的这件事的评估结果。
“初步来看,这更像是一次警告,并且以此为由拟定更加严格的针对性法案。西蒙,虽然公众很容易看破其中的关联,但我们终究是没有任何违规的。如果共和党想要把事情闹大,应该会抓住一些更具实质性的案例,我们这方面的破绽也不是没有。”
西蒙靠在会客区沙发上,听约瑟夫这么说,微微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这一点。
不过,很多事情,往往不由人的意志发展。
就像记忆中的爱泼斯坦案,民主党事过多年重新把杰弗里·爱泼斯坦案件扒了出来,本来只是想要往当时的总统先生身上摸一把泥灰,结果发现事情越闹越大,所有该拖进来不该拖进来的人全部拖了进来,最终爱泼斯坦只能自杀了事。
现在的情况也是类似。
虽然双方通过上次在白宫的会面达成了某些协议,但有些人显然还不甘心,非要整出一些幺蛾子对西蒙进行警告。
只是,某些人显然忘记,今年的这次中区选举,根本就不能揭开盖子。
稍不注意,就是一场两党任何一方都逃不过的大震荡。
到时候,维斯特洛体系逃不开,全国步枪协会逃不开,涉及其中的大批当选国会议员同样逃不开,事情闹到最后,很多人会入狱,很多人会身败名裂,很多人会被迫辞职脱离政坛,这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威斯康辛州的克雷格·埃姆斯之所以在落选后乖乖接受了结果,还主动发表声明今后不再涉足政坛,关键就在于,这位虽然有着极左倾向但本身政治素质却非常成熟的政客看透了整件事的牵扯是多么广泛。为了避免自身被大势碾压,识趣地放弃追究。
相比起来,宾夕法尼亚州的这位凯文·穆尔豪斯政治资历就浅了很多。
而且,可能还被人当了枪使。
这么想着,西蒙拿起前方茶几上一份文件,翻到一处无字的空白,用铅笔随意在纸上描画起来,一边问约瑟夫:“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坐在西蒙对面的约瑟夫瞄了一眼自家老板飞快在纸上描画出的一个卡通片里常见的那种保龄球一样的炸弹,道:“我已经和约翰谈过,取消上周刚刚签署的那份合约,这可以让凯文·穆尔豪斯失去指责我们的基础。”
西蒙笔画不停,道:“这么做,肯定有人说我们是在故意掩饰。”
“这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只要没了把柄,舆论也就更容易压制,”约瑟夫说着,又道:“另外,我们在联邦其他地区的类似布置,我认为也要放缓一些。”
西蒙点头:“你放手去做。”
约瑟夫顿了下,道:“还有保罗那边。”
为了避免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过去的一年,西蒙又扶植了保罗·斯派茨。
听约瑟夫提起,西蒙微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约瑟夫,我不会让保罗接受你统属的,维斯特洛体系足够庞大,以后还会更加庞大,完全容得下你们两个。我很期待你们能够合作无间,如果不能,互不干涉也行,当时绝对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相互倾轧掣肘,一旦发现,我不会容忍。”
面对西蒙直白的敲打,约瑟夫没有辩解,诚恳地点头道:“西蒙,我明白了。”
“这就好,保罗那边我会和他谈,你只要打理好自己的事情。那么,还有其他的吗?”
“我已经派人与宾州的一些地方媒体联系,对约翰·穆尔豪斯的指控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