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
所有人,刹那间瞠目结舌。
谁也没想到,而今归来的江齐,居然会如此的大打出手。
沈清莹吓了一跳,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可,她的心思却是连自己都觉得怪异,暗暗沉吟道:“夫君做事虽然莽撞,但是这一巴掌打的痛快!多年来胸中污秽,一扫而空!”
五年的结症,一步步落井下石的小姨咄咄逼人,又何尝不让沈清莹万分压抑?今天,算是释放了。
“你个小赤佬……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老娘现如今……”
众目睽睽之下,那王美玲反应过来,眼看自己口中见血,瞬间就扯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嘴巴还是不干净!”
“啪!!”
“啪啪!”
江齐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如同头狼一般,凶狠且毒辣,暴戾无比。
辗转之际左右开弓,那王美玲话到了嗓子边儿,硬生生被扇了回去!
“嗷!!”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宅院!
“江齐,住手!”
等到沈母觉得有些不妥了的时候,那王美玲转眼间已成了狼狈不堪的猪头一个,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而此刻,江齐若无其事,躬身拿起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而后放进垃圾桶:“不好意思,岳父岳母,小婿莽撞了。”
“唉!!”沈忠诚叹息:“方才美玲的话,说的确实重了些……”
“臭小子,你废了!我告诉你你她妈废了!!”
王美玲抽身出来,依旧斗志向上。
可,那张口闭口的“小赤佬”“野杂种”之类的话,已经自觉的收回去了,改头换面成了“臭小子”。
相比之下,言辞虚弱了不少了。
“是么?”
“我废了?”
江齐倒是动作不大,一双似蝮蛇般的眼睛转而直勾勾扫过:“你凭什么?”
“凭如今的江城,胡苗赵陈四大宗祠中的陈家,你趋炎附势的攀附上去,与他们走近了一些?”
“亦或者说,如今的江城,青云道阁,杏林社,康元茶庄等几个大的黑白势力与你有瓜葛和牵扯??”
“呵呵……”
江齐微笑着摇了摇头,淡然道:“莫要说关键时刻你根本请不动这些大势力,便是你真的请得动,这些人于我而言,不过宵小臭虫罢了。区区江城土著,他们也配叫大势力??”
江齐停顿片刻,再道:“更何况,五年前我江家恩怨与他们千丝万缕,便是他们不来找我,从今日开始,我也要一步步的去找他们……”
“什么??你……”
王美玲眼神瞪得浑圆,显然江齐的这些话,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心中暗暗迟疑,“这小子才刚回来江城不久,却不成想转眼之间,已经将江城四大宗族,十大势力盘根错节,星罗棋布的脉络摸排的如此清晰了么?”
若是如此,反倒是自己的优势了!
王美玲昂首挺胸的站起来,恼羞成怒之际,却又擦了擦鼻孔的鲜血,模样倒是滑稽。
“一个软脊梁骨的家伙,你知道的小道消息倒是不少啊……”
“不过,你知道这些最好!!江齐!今天这几个巴掌,我会让你头疼的!!”
王美玲的话不重,可,“头疼”二字,可大可小。
相比之下,王美玲倒是没什么,但是王美玲的儿子,也就是沈清莹的表哥袁成,却是一个油嘴滑舌,左右逢源的主儿,和那些世家子弟相当的要好,称兄道弟,最近几年也是迎面春风来,容光焕发!
如今江齐虽然是在自己家里动的手,可,打了袁成的老娘,怕是真的要头疼一阵了!
沈母赶紧道:“美玲……小孩子家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就是你的好女婿!!”
王美玲咬牙切齿:“江齐!我跟你保证,不出三天!我让你伤筋动骨!”
江齐摇了摇头:“三天时间太久。”
“今晚月色不错,趁时光,好赏月。”
“你什么意思??”
江齐道:“方才我来的时候,听你说明月桥头死了人,名叫周元??”
江齐站的板板整整:“如果你愿意,那条路,我也可以送你走一走……”
路,自然是黄泉路。
月,自然也不是天上月,是酆都的毛毛月!
“这……”
“轰!!!”
听到江齐这看起玩笑的话,王美玲却瞬间五雷轰顶般!浑身一颤!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那周元……是你,杀,杀的?”
江齐并未回答,可,那冷酷如霜雪的眼神,已是答案了。
王美玲不过妇孺之辈,善逞口舌之快。
眼下江齐一个眼神,早已令她魂飞魄散。
而她的表现,也正中江齐的下怀!
“给你趋附的陈公子打个电话吧,就说,我在这里等他,他若是老老实实来了,我且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他若是不来,我亲自去寻他!!”
……
回江城之前,包括刚才来的路上,江齐已经掌握了大量如今江城,有关岳丈沈家,有关自己妻女这些年所受欺辱的既定事实。
沈家有如今债台高筑,胡、苗、赵、陈、四家全都脱不了干系。
其中,更以陈家的大少爷陈天赐,首当其冲。
而今天,自己既然回来了,算账乃是正当时!
王美玲呆了!
也包括岳丈沈忠诚,岳母王梅还有沈清莹,看江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