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见她虽然看起来落魄,可举手投足之间带来的贵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可这样高在云端的贵人,却如此低在尘埃的服侍自己……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乘风心里面难受得很,最难消受美人恩可不是一句未赋新诗强说愁而吟出来的诗句。
赵飞月对李乘风的心思毫无察觉,她嚼了几片鱼片后,又将石盘推给李乘风,然后托着腮帮子看着他,道:“那时候……宫主和奴奴经常四处游玩,好像整天无所事事,却又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每天……都很开心,每天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奴奴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奴奴最开心的就是……宫主第一次遇见奴奴的时候,宫主……还记得么?”赵飞月带着期待和怯怯的看着李乘风。
李乘风低头吃着鱼片,不敢抬头去看赵飞月,他闷声摇了摇头。
赵飞月顿时有些黯然,但她很快又笑道:“没事的,宫主一定会想起来的。”
李乘风不敢往下聊了,他想了想,岔开话题道:“你那三哥什么时候醒?一会我们就出发,去泰阳!”
“不能去泰阳……”冷不丁旁边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温和而充满磁性。
李乘风回头一看,却见是这位太子殿下已经苏醒,他一只手扶着洞口的岩壁,微微弯着身子,头发散乱,面容憔悴,形容狼狈到了极点,可他微微笑着,仿佛穿着天底下最华丽的衣服。
赵飞月瞧见他,顿时大喜:“三哥!你醒了?”
太子朝着赵飞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李乘风,像是在审视着未来的驸马。
李乘风没有失了礼数,恭敬一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苦笑着说道:“这时候就别客套了。”
李乘风见太子出来后,之前的尴尬气氛荡然无存,他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道:“殿下为何说不能去泰安?”
太子笑了笑,说道:“因为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现在我的那个人已经被策反了。”
李乘风点了点头:“也并不意外。那我们去哪里?”
太子道:“过安州,去成安!”
李乘风大惊:“啊?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