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面色凝重了一瞬,随即便也释然了,“他那个身份,防备心重一些也是有的,这也不打紧,我回头再想办法就是了。”
萧煦颇为愧疚,难得楚君澜开口一次,他却没将事办成。
眼瞧着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泛起了一层红晕,就连耳垂都是粉红色的,楚君澜好笑的凑到他的跟前,手肘搭在他肩头:“怎么还往心里去了?这事儿又不怪你,我再找法子见他就是了。”
萧煦看着她垂在自己肩头的手,点了点头。
“我们煦煦这么乖呀。”楚君澜看他那拘谨的模样,毫不客气的摸了一把他的脸,“虽然事情没办成,奖励还是要给的。”
萧煦猛然转过脸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当真?”
他还真有想要的奖励?
“自然当真了。”楚君澜饶有兴味的点头。
萧煦闻言便毫不客气的揽住她纤细的腰,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楚君澜惊讶的挑眉,手臂顺势搭在萧煦双肩上。
夏衫单薄,纱制的窄袖被她的动作蹭的向上些许,露出白腻的两截儿小臂,淡淡的药香和馨香盈满了呼吸,软玉温香在怀,萧煦预发热了,脸上更红,额上还冒了汗。
楚君澜看的有趣,萧煦两只手掐着她的腰就不动了,整个人僵硬的木头一般,脸上越来越红不说,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有情绪在闪烁,看的她好笑又好气。
“就热成这样儿了?奖励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萧煦被她波光潋滟的水眸看的心跳砰然,心里想的却是:对待困难,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心一横,他倾身含住了她的柔软的唇瓣,淡淡的西瓜清甜伴着柔柔的触感袭来,萧煦的心都酥软了,暗想:要是卿卿生气,揍他一顿也值了。
楚君澜喜欢他这种又倔强又笨拙又强硬的模样,感官都被他的气息包围着,她觉得十分安心。藕臂缠上他的脖颈,二人交换了一个西瓜味的亲吻,唇分时,唇瓣都像西瓜一样嫣红。
“就是,要这个奖励。”萧煦咳嗽了一声,面色十分正经。
楚君澜挪了挪身子,却发现萧煦浑身越发僵硬了,还往后挪了一些,微微弯腰似乎躲着她什么。
楚君澜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禁不住噗嗤儿一声笑,“难为我们煦煦,是怎么嘴上说的这么正经的?”
“我……并未……”面对一个熟知人体构造的神医,萧煦实在觉得解释什么都苍白无力。
楚君澜看他这样,不禁笑倒在他怀里,脸颊毫不客气的贴在他的脖颈上:“煦煦啊煦煦,你怎么这么有趣儿呢。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是吗?越来越喜欢他?
萧煦渐渐收紧手臂,心都快被她的一句话填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几乎盛放不下的快要满溢出来了。
虽然萧煦这里走关系也行不通,楚君澜也毫不气馁。接下来的日子,她只要得了闲就会出去走动,想办法接触易玉海家的人。
只是易玉海为人着实谨慎,就连他家的下人行事也不张扬,让楚君澜盯了好些天也没找到一个突破口。
这日楚君澜找了个热闹的茶楼,在二层寻了个角落清雅的位置,点了一壶龙井,一边吃着一边听周围的人闲聊。
就在她打算为自己斟茶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忽然不请自来,坐在了她对面的空位。
楚君澜不慌不忙的抬眸看向此人,心下便是一阵剧跳。
此人年月而立,面白微须,身材高大,生的十分眼熟,虽穿了一身天蓝色的锦缎直裰,换了一身打扮,但楚君澜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人就是当日她挟持傅之恒出城时,在城门前搜查车厢,塞给她一张纸条的那个城门军!
想起字条落款上的“里会”二字,想起三叔对“里会”手眼通天的评价,再想皇上对里会的态度,楚君澜心下一时百转千回。
不动声色的放下茶碗,楚君澜含笑看着这人,心中已构画好数个可能突发的状况以及自己应对的办法。
“楚姑娘安好,在下涒滩,给您问安了。”涒滩爽朗一笑,对着楚君澜一拱手。
楚君澜笑着换了一礼,随即宛然道:“公子的好名字,看来公子在家中行九了?”
涒滩乃岁阴申的别称,是十二地支第九,楚君澜已开始暗暗猜测“里会”的成员构成了。
涒滩微微一笑:“姑娘好聪慧。当日一别,在下便猜测姑娘必定能把握机会,一朝扬名,如今看来姑娘果真厉害,着实让我们家弟兄们佩服。”
“不敢当,贵府中弟兄想来都是人中龙凤,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哪里敢当?”楚君澜不动声色的一笑,若非“人中龙凤”,又怎么做到手眼通天?
里会的人找上她,且不论是吉是凶,这种他人在暗,自己在名,人随便就能找到她,她却不知对方在何处的感觉着实让楚君澜不喜。
涒滩笑道:“着实担不起姑娘的称赞,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事与姑娘商议,不知道能否赏脸,拨冗一叙?”
人都找上门了,虽是以如此客气的方式,但楚君澜知道自己是躲不开“里会”的,索性就点头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承蒙不弃,不知公子想商议什么?”
涒滩笑道:“还请姑娘移步至包间儿。”
楚君澜当即点头,跟随在涒滩的身后来至于茶馆最里侧的一个包间中。
想必此处已做了处理,他们的话不会被人听去,楚君澜就开门见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