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开始凌乱了,她都这样没节操了,东溟子煜居然还面无表情,不理不睬。
上官若离眼底掠过一抹狡黠,用夸张的语调自言自语道:“诶呀,马车里酸味……好重!是不是打翻醋缸了?”
说出这话,上官若离以为东溟子煜的面瘫冰山脸应该会有表情了。
谁知道,东溟子煜还是面无表情。
但是,他有动作了。
猛地将上官若离抱起来,让她趴到他的膝盖上。
上官若离都还未没反应过来,便“啪”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她脸色漆黑,这是把她当景曦、景阳了?
她的儿子都当皇上了,她还被打屁股!真是太没脸了!呜呜呜……幸好,东溟子煜只打了一下,就解除了心中的郁闷,放开了她。
毕竟不管上官若离情愿不情愿,他也会让她亲自露面,南云冷月不是好糊弄的。
再说,知道凤锦行确实是因为他们而被南云冷月劫持的,他不能让上官若离觉得亏欠凤锦行,不会让肖飞、凌瑶这两个凤锦行的脑残粉误会他。
他心里堵得是上官若离主动要求要交换凤锦行,一点都不在意会有什么危险。
她还有他,还有孩子们。
她这样决绝的去换凤锦行,把他和孩子们置于何地?
心里酸,老酸了!上官若离眸光一转,钻进他的怀里,撒娇道:“诶呀,夫君,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有武功、穿了防弹衣,还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即便是落到南云冷月手里,我也有信心脱身。”
见东溟子煜冰冷的眸色开始融化,继续道:“我可不会那么傻,为了凤锦行这个外人,不顾夫君和孩子们而把自己置于险地的。”
东溟子煜心情好了很多,眸色渐暖,但脸还是冷着,“本王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做了万全的准备,你能顺利脱身最好,落在南云冷月手上,也不必着急,本王会救你的。”
一是,防止上官若离被南云冷月带走;二是以防南云冷月不交出凤锦行;三是防止交换完人质,南云冷月想攻打他们。
上官若离听完东溟子煜的部署,心里老感动了,吻落在他的下巴上、薄唇上、眼睛上、睫毛上……但大事在前,二人可没有“深入交流”的心情,抱在一起给彼此力量和信心。
到了地方,上官若离才知道南云冷月的戒备心有多强。
二十里亭周围不光空旷,周围二里范围,还被南云冷月的人“收拾”过了,树木被砍伐了,高一点儿有可能藏人的草都没割了。
一只兔子进入方圆二里之内,都会被发现,别说人了。
东溟子煜让王丰带着亲卫队在范围之外待命,两辆马车和莫问、莫想和八个护卫向二十里亭靠近。
南云冷月已经提前抵达,他没有穿龙袍,是他平时爱穿的妖冶红袍,头发也没束冠,随意披散着。
雌雄莫辨的俊颜,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他站在亭子里,一阵风过,墨发飞扬、红袍翻飞。
远远看去,尊贵霸气,气场逼人,如同一副画一般。
如果忽视亭子周围的一帮子弓箭手,这个场景是极美的。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先下车,莫问和莫想走在前面,后面是几个护卫压着罗云海等四个将领。
走进了以后,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就察觉到那一百多个弓箭手都是高手,料想也是暗卫。
但东溟子煜也没怎么放眼里,揽着上官若离的腰面无表情走过去。
上官若离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亭中就只有南云冷月一人,并没有凤锦行的影子。
南云冷月的目光黏在东溟子煜的脸上,神色痴迷,柔情缱绻。
上官若离身子都僵了,恨不得将南云冷月这个骚狐狸的眼睛给戳瞎了。
东溟子煜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一到亭中便冷冷问道:“凤锦行呢?”
南云冷月露出伤心欲绝的神色,“师兄,见了面就关心别人,你真是冷心肝儿!”
说着,袍袖一扬,坐在二十里亭里的石凳上,“坐!”
这气场,够强大。
只是,却震慑不住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
东溟子煜废话没多说,冷声道:“既然你没带来凤锦行,那本王回去了!”
说着,紧紧地揽住上官若离,回头就要离开。
南云冷月一看,他真要走,连忙说,“凤锦行就在那边的林中!师兄,我们多日不见,喝杯茶水,叙叙旧吧!”
亭中的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还有煮茶用的红泥小火炉。
炉子上放着一个紫砂水壶,热气从壶盖的缝隙和壶嘴里冒出来。
他优雅的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的座位上,抬眼看了东溟子煜一眼,“坐!”
已经和南云冷月撕破脸,东溟子煜不会跟他多废话,他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的道:“不必了,谈正事吧。”
南云冷月烹茶的手微微一顿,唇上挂着邪肆的笑容,眸光却冷的吓人。
他看了一眼,亭子外的罗云海和几个副将,“师兄,带这些败军之将来做什么?
是要替我处置了他们,还是想用他们做谈判的筹码?”
这意思很明显了,他们打了败仗,本就该死!一句话就堵住了东溟子煜要拿罗云海几个做文章的路。
罗云海和几位副将本来还有希望,听到这话,眸中一片绝望。
东溟子煜并不意外,冷冷一笑,道:“你不是说用上官若离换吗?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