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长安。
“什么?东西呢?”
哪怕这两年养气功夫渐长,但是听到从潞州传来的消息之后,李世民还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定,表情有些凝重的问道:“观音婢,你说元嘉为何在长安的时候悄无声息,去了潞州之后却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说他也害怕朕七年前……”
“二郎!”
不等李世民把话说完,长孙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头:“十一郎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是在长安的时候总有人看着,如今外放到了潞州,一下子上面没有能管住他的人,自然就敢胡闹了而已。”
夫妻二十年,长孙太清楚七年前那事儿对李世民的影响了。所以她倒不是对李元嘉有多深的感情,非要替对方开脱,而是生怕李世民又钻了牛角尖。
果然听长孙这么一说,李世民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少许,哈哈一笑道:“胡闹?如果这次他的胡闹是真的话,那我可真巴不得他多胡闹几次才好!”
“呼……”
暗暗的松了口气,长孙也是笑吟吟的点头道:“我倒是觉得十一郎或许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然您瞧瞧现在用的桌椅、煤炉,还有那铁锅……不都很好用吗?说不定这次的那个什么犁,也是这么来的呢。”
听她这么一说,李世民也觉得颇有些道理,不过想了一下之后还是摇头道:“这桌椅也罢,煤炉和铁锅也罢,终究不过是小道,使用方便而已。但是那曲辕犁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