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娇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姑爷好像没那么反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想到给姑爷暖床的那一天的情景。
绯春心知肚明。
她不厌恶姑爷了,甚至有点喜欢。
而且她也清楚,她对姑爷的厌恶,来的不明不白,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在怨恨姑爷抢走了小姐,这是一种自私的姐妹情谊。
所以……始终有一天是要给你暖床的呀姑爷。
但不是今天。
因为……你是纯粹的出于ròu_yù来找我呢。
……
……
黄昏在绯春那吃了闭门羹,回首望了一眼自己的房子,也不知道锦姐姐睡着了没有,此刻回去,貌似有点丢脸。
当姑爷的,连个陪嫁丫鬟都征服不了,将男人的面子置于何处?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软。
如果换做其他男人,绯春敢这样抗拒,分分钟没卖入青楼,哪容得了她如此无法无天。
信步而走。
先去了主院后面的发电房,慰劳了那三位恪守工作岗位的“电工”,仔细他们的工作状态依然火热后,又口头表彰了一番。
他们很难不火热,因为开的工资很高。
离开发电房,在府邸之中随意瞎逛,因为只有主院和吴溥的院子有电,是以其他院落都是烛火,倒也还好,不妨碍走夜路。
走着走着,鬼使神差下来到西院。
西院是十二个家姬的住所。
所以说,这个鬼使神差,恐怕还是黄昏下半身作祟,也许想着趁今夜徐妙锦心情好,跑到这边来偷个腥。
西院不大。
厢房分布的很密,当初设计的就是给家姬住宿。
十二个西域家姬,当然不可能人人住单间,房间不够,只能两人一间房,不过这群女子倒也没说什么,有吃有住,又不用出卖ròu_tǐ——
当然,她们心中清楚,迟早有那一天。
走入西院,迎面撞见一个女子,兴许是因为天热的缘故,穿得那个裸露啊,该露的不该露的基本上都露了——这是针对大明而言,实际上也就三点式泳装的水平。
黄昏还顶得住。
大长腿大胸女子么,我又不是没见过,老男人就是这样,看女子第一眼,基本上看腿、腰和臀,第二眼看脸,第三眼看胸。
这是只有被岁月磨砺过后的老男人才懂的女子风情。
有道是屁股宽过肩,赛过活神仙。
黄昏吞了吞口水,问道:“怎么还不睡?”
那女子一脸茫然,倒是一点不羞涩。
她见过黄昏,昨日府邸宴请了两个大明国公,她就是跳舞的歌姬之一,对这位年轻的家主很有好感,毕竟不是那种一回家就把她们这群丧家之人就地正法的色胚子。
笑眯眯的指了指耳朵,示意听不懂。
黄昏啊了一声。
这是个问题,得找人教她们大明官话。
那女子又以手势示意黄昏等一下,然后扭着腰肢走向一间厢房,看得黄昏直咽口水,她一定是在勾引我。
嗯,一定是。
话说,兴许是专业舞蹈人士的缘故,身体锻炼得极好,这翘臀真不错,完美的蜜桃型。
很有撞击yù_wàng。
不过就怕牙签搅水缸,转念一想,中亚女子应该没有欧美女子的天赋,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让自己出现牙签搅水缸的尴尬局面……的吧?
片刻后,那女子和另外一个女子出来。
黄昏眼前一亮。
不止如此,他觉得整个世界的星星都亮了。
美女。
很美。
入乡随俗,来到黄府后,换上了大明的白色襦裙,也束发,用一根纯金木簪别着,眉毛有些浓,不似远山青黛,在门口,盯着这边,而且黄昏笃信,她们在看娑秋娜,而不是自己。
更诡异的是,能感受到她们目光中那近乎崇拜的炽热。
这是什么状况?
娑秋娜就算是长得最美的,也不至于如此。
娑秋娜很聪慧,发现了黄昏的疑惑,没有解释,落落大方的道:“大官人是看上谁了吗,要不我去给你问问,看她愿不愿意跟大官人走,还是就在西院?”
西域女子,端的是开放!
实际上这些西域家姬明白,要想在大明好好活下去,迎合大官人是唯一的途径。
黄昏满是尴尬。
“没有没有,就是月明星稀,有点睡不着,随意走走,看看你们习不习惯,毕竟不远万里从不花剌那边过来,不适应也是很正常的。”
不花剌是赛哈智的故乡,黄昏以为她们也是不花剌的人。
但话出口就后悔了,这个时候你矜持个什么毛啊。
娑秋娜捉狭的笑。
黄昏被盯得不好意思,正欲溜之大吉,却见娑秋娜眉眼间都是月色下的精灵,笑眯眯的说,“天气热,也睡不着,大官人若是不担心夫人,不嫌弃我的话,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黄府很大。
廊桥栈道之间,月下散步还是可以的。
黄昏故作镇定的嗯了声。
难道这娑秋娜是个浪女?
觉得在厢房里没意思,要和自己去凉亭荷塘边沐月来一场盘肠大战?
中亚女子开放若斯?
我喜欢!
点头,“走走罢。”
娑秋娜于是侧首对身畔的那个女子说了几句,那女子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神色激动,呜哩哇啦一长串,甚至还揉着自己的胸摸着自己的屁股,对黄昏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