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姜蝉只是冲着林桥点点头,淡淡地唤了一声舅舅,就钻进车里坐在了林桥的身边。前面开车的司机那是用一个敬仰的眼神看着姜蝉,没想到这位胆儿这么肥。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地驶入了林家的别墅,姜蝉老老实实地跟着林桥进了林晚的娘家,也就是林远山的家。
客厅里是灯火通明,姜蝉一进客厅就见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棋盘,老爷子左手执着白棋,右手执着黑棋,自娱自乐地挺有意思。
听到林桥进来的声音,老爷子抬起头,目光如电地往姜蝉的方向看了过去。在看到姜蝉那如同调色盘一样的面颊的时候,老爷子眉头皱出了三条纹路来。
他毫不客气地指出:“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的头发,再看看你那张脸,这是穿的什么衣服?还不赶紧去洗把脸换个衣服?”
要是一般的女生在听到这样毫不客气的话的时候,不是面色涨得通红,那就是勃然大怒,面子上挂不住。
可姜蝉是谁?更不用说她现在还是有求于人的人,再说能够和刚刚那些非主流的女生混在一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听着林远山的话,姜蝉从善如流地跟在张妈后面去了楼上以前林晚的房间。
林晚的房间朝南,采光非常地好,从衣橱里挑挑拣拣地翻了两件长袖长裤,姜蝉才去了卫生间。
在看到镜子里那个脸上如同调色盘的人的时候,姜蝉抽了抽嘴角,难怪老爷子刚刚那么直接地指出来呢,原主是有多想不开?
再想到刚刚和她坐一起那么久的林桥,姜蝉就觉得这真的是个神人啊,他是怎么从这层层叠叠的化妆品下认出她来的?
足足洗了好几遍脸,原主的这张脸才算是彻底地露了出来。姜蝉仔细打量了下原主的面貌,原主长地挺美的,大大的杏仁眼,挺翘的鼻子,樱花粉的嘴唇,都镶嵌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
撇去那一头湿漉漉的金发,姜蝉不得不承认原主的颜值基本上能够打八十分。这还是素颜,要是真的细细打扮起来,那更是……
扯了扯那湿漉漉的金发,姜蝉皱皱眉。看来想要成为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还是要先从这一头金发开始。
再看看随意扔在地上的那些非主流的衣服,上面不是骷髅头就是破洞,还带着各种细细的链子,姜蝉更是惨不忍睹地移开视线。
作为一个按部就班的好学生,姜蝉实在是欣赏不来原主的这番打扮。她找了个袋子,将换下来的非主流的衣服全都折好了放进去,这些还是等着原主回来后自己处理吧。
至于在她在的这段时间,姜蝉是绝对不准备碰原主的那些衣服的。
穿好林晚以前的衣服,姜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楼梯。听到动静的林远山和林桥齐齐看了过去,在看到姜蝉的面颊的时候,两人是齐齐一愣。
姜蝉穿着一身长衣长裤,看着是林晚以前的衣服,看看那和林晚有八分相像的面容,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这才像个学生的样子,赶紧过来吃饭。”
瞅了眼这嘴硬心软的老爷子,姜蝉在餐桌边坐下。家里吃饭的一共就林远山林桥和姜蝉,林桥的妻子梁晨前几天飞到巴黎去看秀了,这几天正好不在家。
至于林桥的儿子林瑾瑜则是在公司加班,这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年纪轻轻地已经是副总经理的级别了,林桥也在有意识地培养他,准备让他接自己的班。
今天是因为有姜蝉在,所以林桥下班还稍微地早一些,要是往常,这偌大的客厅都只有林远山老爷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的。
林家的餐桌规矩还是很严的,奉行着食不言的规矩,老爷子虽说在吃饭,可也在打量着姜蝉,撇去姜蝉那一头金发,老爷子对姜蝉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当然了,姜蝉那张与林晚相似的容貌还是很给优势的。
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饭,林桥去书房处理文件,姜蝉和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老爷子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姜宇让你受委屈了?”
姜蝉板着长脸:“外公,我不想在那里住下去了,我妈才过世三个月,他就已经将外面的女人带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对儿女,全都上了他姜宇的户口本了,一个叫姜恋雨,十五岁的女生,一个叫姜思宇,十三岁的儿子。”
老爷子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还有这回事?孩子是谁的?”
姜蝉抿抿唇:“都叫这个名字了,还能够是谁的?已经很明显了,更不用说秦妙还是姜宇的前女友了。”
老爷子“砰”的一声放下茶杯,面色冷凝:“你说那个女孩儿已经十五岁了?”
比姜蝉还要大一岁,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姜宇在追求林晚的时候,这个秦妙就已经怀上了!想到这里,老爷子再也坐不住。
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忽然喊了一声:“林桥,你给我出来!”
正处理文件的林桥一点也不耽搁,他走出来捏了捏鼻梁:“爸,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老爷子现在是气地不行,他女儿现在是尸骨未寒呢,姜宇那白眼狼就将他外面的私生子和私生女给带回来了,这将他们林家的脸面置于何处?
“你马上安排人,我要清楚地知道这么多年来姜宇那孙子的所作所为,要不是小蝉说,我还不知道那小子居然还在外面养了女人,私生子和私生女都那么大了。”
林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