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盈默然不语,过了良久后方才道:“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玄都道:“在众多皇族宗室之中,唯独玄真大长公主一人让我敬佩,在当年那般境地之中,大长公主是唯一愿意帮助我们的人,所以我不想日后法师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玉盈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根本不会被李玄都这话吓住,一挑眉头:“虚言恫吓?”
李玄都笑道:“是不是虚言,法师心中清楚。如今朝廷,已到了危如累卵的境地,不过勉强维持罢了,孙松禅等人,不过是裱糊匠罢了。能救大魏的四大臣连同他们的新政,已经死了。法师是久在庙堂之人,这些话,就算我不说,法师也必定清楚。”
玉盈的脸色微微苍白。
李玄都继续说道:“内忧外患之下,终有一日,要天崩地裂,古今皆然。到了那一日,法师是跟着一起陪葬,还是早作准备,也许还能有转机。”
与玉盈这种人说话,不必说得太透,玉盈已经明白李玄都要说什么,道:“紫府这是要让我与你里应外合。”
李玄都并未正面回答,转而问道:“法师此行,可是要去见荆楚总督赵良庚?”
玉盈点了点头。
李玄都又问道:“那法师可知我为何出现在此地?”
玉盈抬头望向李玄都,皱眉道:“不是巧合?”
李玄都道:“是有人故意安排,那人是西北澹台云麾下之人。我虽然不知道法师去见赵良庚做什么,但我知道赵良庚与地师牵扯颇深,澹台云不希望你们与地师有什么牵扯。”
玉盈道:“澹台云管得未免太宽了些。”
“且不去说澹台云。”李玄都道:“地师就是齐王,法师身为天家之人,应该比我更了解齐王为人,与此人相交等同是与虎谋皮,还望法师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