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好!”
此时,正值军中演武,在军营大校场之中,众多精锐甲兵围观校场之上,观看着场中角力的二人,不时间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喝。
二道人影在校场穿梭,拳劲沛然席卷沙砾飞扬,拳劲落在半空呲呲作向。
这校场演武的规矩,是由镇北大将军亲自立下的。
所谓的校场大比,为军中角力之举,胜者自得镇北大将军赏赐,足以让这些处于底层的兵甲,为之拼命一搏了。
那些赏赐可能是一部修行法门,也可能是一些修行资源,对大将军来说只是一些杂物,对于一众甲士们,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珍贵之物。
只要得之,或能传家数代不止,依之为传家之宝,崛起一家一姓也不为过。
当然,镇北大将军立此校场,不只是闲来无事,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大周军中军规森然,少有可以宣泄胸中情绪之时。
正所谓堵不如疏,短时间内还可压制,如若长期压制,其反弹只会愈发的严重。还不如借着校场演武的机会,一朝宣泄了军中淤积的郁气。
古往今来,能消磨郁郁气的,自是有许多方式,或酒或色都不足为道。但在军伍之中,酒色简直比刮骨钢刀还要厉害,镇北大将军岂会让酒色自毁军心。
以酒色娱人,还不如以刀剑为乐,以杀戮争斗煅炼军心。
如此一来,这校场比武也就应运而生了。
只见,两个身着甲胄的少年,身处大校场中央,耳畔间的呼声犹如雷动,看向彼此的目光,却是迥然不同。
这二人都是演武校场上的常客,在这一座演武校场上,不分背景身份,只要自身足够的强悍,就是镇北军中名动一时的风云人物。
虽然不比镇将一级的人物,统帅数千甲士,是镇北军中的中流砥柱般的存在,也并非是无名之辈,能被镇北大将军记住名姓,必然有着一番前程。
“王太初!”一个阴戾少年狼狈的看着对面,那一身骇然锋芒的玄甲少年,咬牙切齿道。
阴戾少年对这个玄甲少年,是又恨又忌,简直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将其撕的粉碎,但有顾忌玄甲少年的武力,而不敢有所妄动。
刚才校场比武,玄甲少年只用一只手,就压得阴戾少年喘不过气来,有着心力交瘁之感。
就是比试之后,阴戾少年尤自感到五脏六腑,犹如刀绞一般,寸寸劲力震荡周身,让他几欲吐血。
若非校场不能擅自杀戮,阴戾少年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从校场下来。
这一位玄甲少年的恐怖武力,已然不逊色于镇北军中的卫将之流。
军中制度,五甲一伍,十甲一火,五火一队,二队一营,三营一卫队,三卫一都,三都一镇,一军十二镇!
有着一位卫将的武力,已是一位强横人物,在中土大周也是能入得高手之列。
对于阴戾少年的愤恨,玄甲少年神色漠然,一个败在他手上几十次的手下败将,还没有资格让他重视。
阴戾少年在普通人眼中,或许还是个不错的人物,但在王太初眼里,也就是个随手就能碾死的草芥罢了。
若非在校场击杀同僚,会影响到王太初在镇北大营的风评。
这个阴戾少年早就在以往口出不逊时,被王太初以重手法打杀了。
要知道,这王太初就是太初的化名,是太初投身军中的名姓。
以王太初的心狠手黑,阴戾少年在他面前何其稚嫩,就是打杀了又有何妨。
矗立校场一旁的检校,高声道:“第八场,王太初,胜!”
王太初与阴戾少年的每一场比试,几乎都是达到了碾压的程度,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到王太初的分量。
接过了校场的彩头,王太初对阴戾少年,淡淡道:“承让!”
这一番态度出来,若是没有看到一面倒的比试,倒是让人挑不出错漏来,只是态度不自觉的倨傲,让人既亲近不得,也让人疏远不得。
作为强者,都是既让人想要亲近,也实在是让人难以亲近的起来。
将这一场比试的彩头,一张单薄的草纸收入袖口,这一卷草纸看着不起眼,可是王太初一连打了八场,才得到的奖励。
其上虽只是三言两语的讲解,可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这上面的讲解注释,都是由大将军亲自注写,这份量非同一般。
王太初捏了捏拳头,感受着看似羸弱的身躯里,那磅礴汹涌的力量,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
“看来,吾选择从军,不去抱宗门的大腿,是选对了!”
轻轻拍了拍袖口,王太初心头暗道:“还是入了军伍爽利,也不需要钻营其他关系,只要自身勇猛擅战,战阵厮杀立功,得到上官的赏识,就不怕出不了头。”
自王太初自下山之后,他倒是想拜入名山之中,求取这一方世界的正统修行之法,以此攀登此世大道巅峰。
只是名门大派受录弟子,都是极端的严格,一般都是自小养大,对宗门归属感极重,如此才能放心授予真传。
而似王太初这般十三四入门的,本就是极少极少,就是入门了旁人也不会放心,
况且,便是侥幸进入宗门,还要经历种种考验才行,稍有差池一步,就是前功尽弃。除非是那种天资纵横之才,才能让宗门放下矜持,手把手一步到位。
王太初天赋只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