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彧奇道:“不知南阳生了何事,让诸瑜这般的男儿,都失了心中意气。”
诸瑜行道:“主君,这一次确实是大事要事,若非事情紧急,诸瑜也不会如此匆忙的赶回上蔡。”
荀少彧道:“何事,说来听听!”
看着面上淡然的荀少彧,诸瑜行缓缓说道:“十数日前,南阳烨庭地壳震动,致得邑中百姓惶恐不安,流言蜚语四起,朝中局势颇为反复。”
“臣下担心此事,会与主君有所妨碍,因此急与归缓,。”
这事与敕令荀少彧上大夫的诏书,都是一起发出来的,难免会有人牵强附会。
荀少彧心思一动,思咐着:“地壳震动,这是撼动烨庭根基的大事,若是烨庭突然坍塌,吕国的基业也就毁了一半。想必这几日的烨庭,形势一定非常有意思。”
要知道,南阳大邑作为吕国的脸面,其坚实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他问道:“既然南阳地动,你可知烨庭是如何应对的?”
诸瑜行稍稍起身道:“臣下经过多方探听,只知道文侯震怒,敕令荀太常率飞凰神兵南入伏牛山,也不知倒底有何动向了。”
荀少彧一语中的,道:“哼,看来那位族老是收了吾的好意,否则你岂会知道南阳的事端?”
诸瑜行道:“主君睿智英明,”
这一趟南阳之行,诸瑜行不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荀不讳,更多的还是要打开一个缺口,争取上蔡的耳目。
上蔡以往势力弱小,能够生存下来都是莫大的侥幸,自然没资格安插耳目眼线。如今上蔡势力如滚雪般壮大起来,也是该考虑布局南阳的时候了。
作为吕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南阳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荀少彧若是想在吕国有一番作为,南阳这个点就必须保留。
诸瑜行低声说着:“主君出手如此大方,荀不讳也非荀氏主脉中的顶梁柱石,两相比较之下,自是拒绝不得您的善意。”
“这一份善意虽然比较昂贵,却也是值得这一份投入。”荀少彧道:“嗯,荀氏吕国毕竟传承了八百载,有一些寿数濒临耗竭的前代先人,作为应对生死存亡的底蕴。甚至有可能存在天人老祖镇压国运,等闲轻视不得。”
“况且,吾心向储君大位,手段倘若过于激烈,只会适得其反,难以得到应有的效果。”
诸瑜行道:“主君所言甚是,您只满足一地,自然不用理会南阳的风雨,但是你若是想要争取储位,就不只能局限与上蔡了。”
这一趟南阳行,可谓是让诸瑜行见识大涨,荀少彧掏出来的六万玉贝,除了用去不少结交荀不讳的,其他大批量的玉贝都分别结交了几位族老。
在荀少彧眼中,这些所谓宝物都是身外之物,这一次用去了内库的八成积蓄,也只是必要的投入付出而已。
或许这些族老在荀氏中的地位很低,但也是荀氏中的一方派系,具备着一定的影响力。
荀少彧外在的势力初成,也是有资格招揽这些人物的。
荀氏子弟间的内斗,也只是个人与个人间的矛盾,与整个荀氏毫无关联。只是荀氏中的意见分为几股,每一股都有着为数不少的支持者,彼此攻歼不休。
除非荀少彧甘心坐困上蔡,否则在南阳发出自己的声音,就是其他公子们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吾这一步棋先落子了,或许能抢个先机。”
…………
南阳,伏牛山,
吼!
似如野兽的嘶吼声一般,一头恐怖惊人的恶兽,徐徐的睁开一双兽眸。
一柄玉色的玉钩剑,落在一尊昂藏汉子的手上,玉刃上流动的色泽,阴森森似水泽一般,只是轻微微泛着的丝丝凉意,就足以镇压胸中喜怒。
“这一座山是不能再呆了!”
感受着伏牛山内外,不知多少或明或暗关注着的目光,共渊幽幽的一叹。
荀太常手持不死梧桐神木,能内中具备的磅礴沛然生机,让共渊忌惮不已。
玉钩剑固有断山斩水之力,但绵绵无有穷尽的生机,却是它无论如何也斩之不断的。
“没想到,荀氏一脉竟然还有武圣人没有出世,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共渊神色不定,呢喃自语着。
对于荀氏一脉的强人,共渊手做过深入的了解的。
荀太常更是其中一位颇具份量的人物,堪称那一代人物的翘楚。
只是让共渊没想到的是,荀太常赫然超凡入圣,一步踏入超凡脱俗至关重要的一步。
这一步的迈出,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如今荀太常率兵兵困伏牛山,可是将共渊逼到了墙角,让他连手上的神兵都没捂热乎,就只得面对这一群凶悍的骄兵悍将。
蓦然,共渊心头寒意无可抑制的放大,让共渊面色一冷,心头不禁一颤。
“孽畜,终于找到你了,你往哪里走?”
一方山野间,荀太常衣甲猎猎,怒目圆睁的形象,让人不寒而栗,一头巨龟真形汇聚与周匝,举手投足都是莫大威力,一拳撼动山河壮阔。
“杀,杀,杀,”
飞凰神兵轰然大喝,一名名伐毛洗髓级数的战兵,精气近乎实质一般升腾,上万兵甲精气神合一,在荀太常手中一拳打出。
伏牛山百里大地轰然破碎,山脊裂开一道道缝隙,蛮横的拳劲生生打入山脉当中。
共渊以发覆面,手中玉钩剑疯狂的舞动,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