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事?”当即就有人问道。
陆羽的视线,也落在了陈泽海的脸上,他有种预感,那老朽必定有问题。
“他吩咐我挖了一个坑,将他掩埋,还吩咐了我,躺在掩埋他的上方一晚。”
“当时我极为不解,不过还是照他吩咐照做。”
“陈老爷,你真把他给埋了?”其中一名汉子瞪大了眼。
非但陆羽,他们五人在听到陈泽海述说之时,也明白到了那个老朽的身份不同寻常。
“唯有如此,那时我也已力竭,再跑下去,也注定跑不了多远,那还倒不如稍作休息,回头跟他们拼命。”
说到这里,陈泽海的目中厉光一闪,似是又回到了那一个傍晚。
继而他笑了笑,又道,“那老朽交代完了以后,就咽了气,我挖坑将他掩埋,也依他所言躺在了上面。谁知那晚便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直至第二日,怪事就发生了......”
说到这里,陈泽海又卖了一个关子,他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动着浮在面上的茶叶。
不过,没人再问,而都是若有所思地,等待着陈泽海的下文。
这碰上仙人一事,说的是机缘,得到什么好处,说的也是机缘。
有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而有些人却在回来以后家财万贯,甚至是富可敌国。
也从此以后,跟仙人拉上了关系。
就如他们眼前的陈泽海。
若是掌握到了方法,说不准他们在以后遇上仙人,也知该怎么做,能讨得仙人欢心。
陆羽也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也被这故事深深吸引。
姑且不说,陈泽海之前的陈述有几分真实性,但这最关键的就要来了,料想不会有假。
“那老朽从坑中爬出,死而复生,而他的相貌,却比之前要年轻几十岁......”
“我当时就知是遇上了仙人,立马下跪恳求他收我为徒,不过,他却说我年岁已高......”
“但他也给了我一个希望,他说我在几年以后,会有一个女儿,而在她十八岁的生辰,就来收他为徒......”
说到这里,陈泽海笑道,“我此番说法,就是给你们提个醒,等仙人驾到,还望各位不要做了失礼之事。”
“不会!那自然不会!”
五人皆是摆手晃头。
虽说他们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歹徒,但却也对仙人敬畏无比。
陈泽海点点头,便望向了沉默不语的陆羽。
“陈员外,我听进去了。”陆羽也应允下来。
他从未想过,要得罪仙人。
再说仙人高高在上,又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招惹得起的。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陈泽海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精光,“陆羽,时辰尚早,你还是去找小蓉聚聚吧,我们接下来的话题,估计你也不太感兴趣。”
“那好,我就先告辞了。”陆羽起身,抱拳过后就离开了演武场。
其实陈泽海说对了,除了那峡谷和仙人之事,对于其他,还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而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不好。
陆羽刚一离开,就有一名大汉不解问道,“我想请教陈老爷一个问题。”
“嗯?请问。”
“你为何对那年轻人这般客气?”他皱眉思索少倾,又道,“恕我冒昧,冯索兄弟三人死前,曾与他交过手,虽说那峡谷落石时有发生,但他还是脱不了嫌疑。”
“你有所不知。”一听,陈泽海脸上的笑意褪尽,“昨日他和冯索切磋,刚开始是冯索占了上风,不过冯索在两招过后,便伤了他左手......我看到了他身上有刺青。”
“刺青?”
五人皆是一惊。
随即,那大汉连忙问道,“莫非陈老爷的意思是,他与某个势力还有关联不成?”
“不仅如此......”陈泽海叹了口气,说道,“他身上的刺青,我看不懂,但我却是看出了,那刺青乃是用了纹墨挑刺而成。”
“什么?纹墨?”
这话一出,五人顿时就齐齐倒抽了口冷气,也都露出了骇然之色。
马贼,或是某些亡命之徒,为了更加威武慑人,往往会在自己身上某些显眼的部位刺青,也以此作为一种彰显。
但,身上有刺青的人,绝非是一般人。
否则,命不会长。
试想一个没有本事之人,身上留有刺青,又让外界所知,最后会是何种结果。
这刺青也往往代表着某个势力,或是某种含义。
胡乱在身上留有刺青,那是纯属找死。
就如他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马贼,也不敢在自己身上留有刺青,他们还想自己的命更长一些。
而,那纹墨刺青,就更不简单。
一般人不知纹墨是什么,他们自然也是不知,但却听过。
纹墨,或是身上有纹墨刺青的人,必定与修行界息息相关。
至于修行界,那是属于仙人的世界。
他们无从获得具体信息,自然也不甚了解。
但一提起仙人,他们立马就明白陈泽海为何对那年轻人这般客气了。
“所以,我方才说起,在见到仙人以后不要做失礼之事,给我留几分薄面......你们的心诚我早看得见,难道还需多此一举?”陈泽海沉声说道。
......
离开了演武场,陆羽想了想还是走向陈婉蓉的偏院。
料想在这时,徐美兰也早已离去。
他留下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因为想见一见那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