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能更吓人点吗?
曹满觉得自己真可怜,又惊又怕又恐惧,还不能哭,因为......
黑脸就在身旁杵着呢。
这日子,真没法活了,不如抹脖子干脆利落,一了百了。
只是,曹满舍不得死,好不容易得到了常家的产业,放着灯红酒绿的舒坦日子不过,死了多可惜?
一想到自己真要是死了,那么多的产业被他人占据,曹满立刻有了活下去的怒气和勇气。
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没用的人,曹满深吸一口气,咳咳......
吸得猛点,肺叶子有点受不了。
“虎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现在的段虎,无疑成为了曹满的主心骨,以段虎马首是瞻,这是曹满的底气所在。
“难。”段虎双眉紧锁,脸色低沉。
曹满一阵泄气,别介我的恩公,就凭你这张黑脸,赛张飞,赶阎王,千万别气馁,要自信,自信!
“无主之物化为埃尘,有主之物千世不灭,眼分阴阳成双界,一眼对乾一目探坤......”
曹满大鼻涕一抽,说话能直白点好吗?听不懂哇!
“耗子。”
“诶,听着呢。”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
我想死!
曹满努力的皱着鼻子,不让眼泪懦弱的流出来。
段虎同情的说道:“单单一颗冥眼就如此厉害,它的主人,唉......”
曹满想骂娘,老子沦落到这步田地都没唉声叹气,你个黑脸叹个球的气。
“说实话,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与之抗衡,何况那颗冥眼是你带出来的,因果不空,恩怨不了。”
“唉......”
终于,曹满叹了口长气,满满的委屈能把他淹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老话重谈,依旧是那个理。
看来吧,黑脸的大粗腿,也未必安全。
换根条大腿抱抱?
“唉......”
曹满心情很低沉,让他更低沉的是段虎的话,“想当年,阴阳倒泻,僵煞问世,人间再起浩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后有卫道者组成伏魔队伍,一行十八位身怀茅山秘术的高人共同围剿僵煞,然而结局却十分的悲惨......”
曹满听着不是滋味,心情更苦逼了。
“唉......”忍不住再叹口气。
“远山近岭雾袅袅,浊江巨涛水萧萧,一去天地千万里,拨云逐浪路迢迢......”
“三尺寒剑断魂桥,碧血长洒丹青照,混沌噩世阴鬼獗,浩然正气人间道......”
什么又是雾又是水的,曹满听不懂,但他觉得,这首诗跟他现在的心情很像,萧瑟悲凉,无奈伤感。
“唉......”
好长的一声叹息,好似寒风扫落叶,愁绪满天飘,飘啊飘,飘到了泥潭里,腐朽成灰。
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得节奏啊?
黑脸,损货!
“虎爷?”
正想接着吟诗的段虎被曹满的话声打断,“啥事?”
“你肚子饿不?不如换个地儿......”
“早说嘛,人是铁饭是钢,一整天的时间颗粒未进,谁受得了?”段虎把冥眼放入盒内,封好法咒后一拍曹满。
“说,到哪吃喝?对了,别忘了二十条小黄鱼的事。”
曹满,“呵。”
正往外走着,忽然院外灯光闪射,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进来了不少人。
“臭泥鳅,老火腿,折耳根,凉米线......你们怎么都跑来了?”看着一个个身穿黑狗皮跑进来的警员,曹满纳闷的喊道。
段虎更饿了,都是饭食,听着都能流口水,能不饿吗?
只是......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几人,面色严肃不苟言笑,段虎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哑巴啦?没听见我在问你们话吗?”
在段虎面前,曹满是无胆的耗子,但在手下面前,他可是凶神恶煞的天王老子,身为治安大队长,没点官威没点架子,能服众吗?
奇怪的是,以往这些手下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就是阿谀奉承,然而此刻,一个个鼻孔朝天、冷眼相向,目光中没了敬畏和讨好,有的只是冷漠和鄙视。
“反了天了,是不是皮痒了找抽?”见无人搭理,曹满火更大了。
就在这时,冷不丁从院外传来了一声阴冷的声音,“哼!好大的威风,我说曹队长,怪不得弟兄们都不服你,对你是怨声载道,看来你这队长当得也够霸气的,今儿个我倒是开了眼界。”
“娘的,是谁......”
火气还没飙出来,下一刻,曹满看清来人后,脸上阴云散尽,露出了灿烂的小太阳。
“呵呵,原来是赵所长您呐,天都黑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这真是属下的莫大荣幸。”
段虎嗤笑一声,耗子,真孙子!
赵所长依旧穿着他的中山装,挺着将军肚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一副派气十足的样子。
来到近前他上下打量了曹满两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想不到才短短一天的工夫,我们的曹大队长就变得更威风了,昨儿个在警所门口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今天还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吆五喝六的,也难怪,仗着你老丈人的家势,财大气粗,我这所长,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
曹满眉梢微挑,老狗,长脸了是不?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信不?真把老子惹急了,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