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不过砍手倒没必要,我要你的手有何用?若是没能探寻到那陈武曲的踪迹,我就收走你的香主职位,作为对你的惩罚。”
“谢帮主!”韦香主重重给高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给磕破了,鲜血直流。
第二天下午,曹冰外出去赌坊那边查看一下近一个月的总账,张箫作为他的护法,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其实,张箫离曹冰这么近,完全可以杀了曹冰之后,直接溜走。
但他并不着急这么做,他将这法子作为下策,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再考虑用。
他想再等等,瞧瞧有没有和曹冰独处的机会。
如果没有人看到他杀曹冰,那么他杀了曹冰之后可以直接伪装成曹冰,如此一来,他就能着。
现在曹冰已在嘘嘘。
嘘嘘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个寒噤!
他是个老江湖,立马就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自背后袭来。
杀气虽浓郁,可他却根本感知不到背后要杀他之人的气机。
他心里拔凉拔凉的,思忖:“我连此人的一丝气机都感知不到,看来此人修为远胜于我!”
“莫……莫杀我,我……我小儿子才八岁!”他哀求道。
“呵呵,你当年对白茹做出那种事时,有没有为她想过,为她的家人想过呢?”张箫手中的的银枪已刺出,枪出如龙!
“白茹!你……你是……”曹冰的双眸骤然睁大,眸中充满了恐惧,仿佛白茹的冤魂就在他面前。
张箫不再跟他多说,手中银枪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把他整个人给钉在了墙上。
一盏茶的时间后,张箫自茅房出来,已易容成了曹冰。
而那曹冰的尸体在被他吸尽功力、获取了记忆并摘走仙葫后,便被他以剑气削成齑粉,飘散在茅房中了。
张箫直接往郭阳的家走去,曹冰的记忆中,郭阳今天应该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的时候,郭阳一般都在家里,含饴弄孙。
郭阳的家就在飞鹰帮地盘的中心。
这里有五座气派的府邸,中间那座最气派的是飞鹰帮帮主高峰的府邸,东、南、西、北则分别是四位舵主的府邸。
郭阳的府邸是西边那座。
张箫进去的时候,看家护院的没一个人拦他。
郭阳和曹冰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俩人情比金坚,对于曹冰来说,郭阳的家几乎就跟自己的家一样,曹冰进他家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提前知会。
张箫依靠曹冰的记忆,找到了郭阳。
郭阳果然正在陪他那年幼的孙子玩耍,爷孙俩其乐融融,看上去很是温馨。
“老曹头,来干啥啊?我今儿个可没好酒招待你啊!”郭阳注意到了张箫,笑道。
张箫屈指一弹,一枚钢针发射而出,那郭阳还未反应过来,钢针就已刺入了他的眉心。
郭阳倒在他那张太师椅上,顿时气绝。
“爷爷、爷爷!”郭阳的小孙子发现爷爷不陪自己玩了,不停地摇着爷爷的手。
“你爷爷累了,让他睡会。”张箫微笑道,旋即转头离开了郭阳的府邸。
不多时,他已坐在小脑斧的背上,离开了雷州城,离开了南疆,在天上遨游。
张箫将自己易容成西门松涛,准备回落英宗去。
对于这种他已易容过的人,便不需要再去获取气息了,他已能复制那些气息。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是回到了落英宗。
西门松涛作为宗主云天澜的小弟子,自是住在云天澜的洞府之中,有朝一日等他由落英宗内门弟子升为长老了,方能有自己的洞府。
张箫回到洞府时,天已黑了。
这洞府如今就只有云天澜和西门松涛师徒二人以及几位仆人居住。
西门松涛的几位师兄,如今都是四品、五品的长老,早就搬出去住了。
“西门少爷,您回来了?”仆人阿三正在打扫卫生,一眼就看到了张箫。
洞府里的几位仆人一般称呼西门松涛为“少爷”,称呼云天澜为“老爷”。
“嗯”,张箫点了点头,问道:“师父他老人家呢,还没回来么?”
阿三道:“老爷本来已回来用晚饭了,但他晚饭还未用完时,大长老和东方老祖便来找他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老爷他搁下碗筷便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张箫只是随口问问,也并未放在心上。
“对了”,阿三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西门少爷,近几日,常有宗里的姑娘来洞府找您。”
“哦?”张箫道:“是那吴筠师妹吗?”
阿三道:“她确实也来找过您两回,不过,这几日来洞府找您的姑娘,可不止她一个。”
“嗯?不止她一个?”张箫心中一震,问道:“难道还有其他姑娘吗?”
阿三点了点头,道:“我数了一下,这几日,前前后后一共有六位姑娘来找过您。”
“六个?!”张箫心说莫不正好是西门松涛除去曾柔以后的那六个老相好?
于是,他当即向阿三问了问那些姑娘的名字,最终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测。
“西门松涛啊西门松涛,你看看自己干的是什么事啊!他奶奶的,坏事都你干的,锅却让我来背!”张箫暗暗骂道。
“师父他老人家知道这事吗?”张箫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那些个被西门松涛负了的女子他倒不是太怕,心说她们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