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种诂惊讶了一下,接着笑道:“兄弟你酒喝高了吧?来来整块烤肉压压……”
夷山压住种谔的手:“别呀哥哥,我说的是真的!”
种谔笑道:“绥州?说实话,那就是个破寨子,一座空寨子我还得派人驻守,反而麻烦……”
夷山说道:“还有我大哥!我们合族来投!只要大宋同意和我们像两川诸藩那边一样贸易,我们就依附大宋!我们横山蕃的兵可是步跋子,比两川蕃耐战多了!”
种谔渐渐收起笑容:“不开玩笑?”
夷山一脸坚决:“不开玩笑!”
“好!”种谔说道:“既然兄弟如此执着,那我这就上报朝廷,燕达,去我大帐,将大哥送我的盂盆取来!”
燕达大讶:“五郎你也喝多了吧?那盆子是金的!”
种谔笑道:“要的就是金的!夷山兄弟,这金盂就算是大宋对你们依附的认信,如果你大哥收下,你们就是大宋的人了!今后两川蕃有什么好处,你们就有什么好处!”
五日后,又是一场大雪,种谔从大帐出来:“燕达,备马,去绥州!”
燕达牵马过来:“五郎,这么大雪……”
刘甫劝道:“陆运使可是驳回了你的奏报,说是,说是绥州一失,夏人必定来攻。官家新极,陕西就挑起边乱,这个,这个……”
种谔咬了咬牙:“他就是个文臣,对边情将略一窍不通!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失信于蕃人,这乱子比拿下绥州还要大!以后整个横山,蕃人谁还能相信我们?”
“夷山如今还没能说服他哥,嵬名山不肯松口,夷山便处于两难之境,这个时候急需我们推一把,而不是如陆诜那样推诿搪塞!”
“要让蕃人清晰地形成一个概念,那就是只要心向大宋,大宋就会给他们撑腰!将在外,君命尚有不受,何况陆诜老贼!刘甫你看守营寨,燕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