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有上建议,言利害和干请的,前此执政,多是含糊了事,不明说其是非。到了参政这里,却直言剖析:‘某事可行,某事不可行。’”
“陛下,先帝一次对参政说道:‘卿性直,不避众怨。’参政当时随口诵出故相王曾的名言:‘恩欲归己,怨使谁当?!’”
“陛下,濮议首倡者是谁?可为何到了最后,朝堂怨谤归于参政一身?”
“私通luàn_lún,过于骇人听闻,臣认为,需要仔细核实,一切用证据说话才是。因风闻贸然处置国家重臣,恐伤陛下之明。”
赵顼沉思片刻,这才点头道:“侍讲所言极是,这事情,还得从缓……”
不管怎么说,大宋在赵顼登基三个月不到,中枢瘫痪了。
韩琦,曾公亮上表待罪。
欧阳修连上十一道札子,自辩““臣忝列政府,枉遭诬陷,惟赖朝廷推究虚实,使罪有所归。”
再三要求赵顼“差官据其所指,推究虚实”,如果查有其事,请“显戮都市,以快天下之怒”;如果查无此事,也请“彰示四方,以释天下之疑”。
欧阳修的亲家吴充,“亦上章乞朝廷力与辨正虚实,明示天下,使门户不致受污辱”。
但是除了吴充,居然没有一位官员愿意上书为欧阳修辩解,濮议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