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宋政府不愿意,地方官员也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他们是夷人啊!一言不合就叛的夷人啊!
可以说整个西南夷羁縻州,只有苏油能做到第一天还在打战,第二天就能将俘虏变为自己的手下。
既有恩,又有威,将部落拆散成一户户有田有猪的小农经济家庭单位后,部落组织一下子就变得非常松散,不再有凝聚力。
再过十年,让天天读着“人之初,性本善”长大的娃子们,再聚在一起攻城夺县,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所以别人不敢,苏油敢,加上大量的工人,耕种官田的官户,人口问题,也将不是问题。
……
苏轼又来信了,很得意,得意到都忘记了哭穷。
因为他终于小小的报复了陈希亮一下。
老头建了个台子,叫凌虚台,要他写一篇《凌虚台记》。
这下苏轼可算是抓住了机会了,在文章里大放厥词——你这小小凌虚台算什么玩意儿?此地东边,曾经有秦穆公祈年的橐泉台;南边,也曾有汉武帝长杨五祚台;唐代,还有九成宫台,哪个不是一时之胜华丽精美,百倍于你这个破台子?
现在它们在哪里呢?
所以啊老陈,你这台子,迟早也会木有滴,干嘛非得修这么一个台子来夸世自足,过了啊……
章惇的来信写得比较客观,包括了此事的后续。
据说老陈看了文章哈哈大笑:“我待苏明允就好像儿子,对子瞻就好像亲孙子。因他年少暴得大名,这才对他不假辞色。这是害怕他满而不胜,这小子对我有意见了?”
一字不易,将这篇文章刻碑立于台边。
苏轼对老陈的态度由是而改,所以明润你别听子瞻瞎吹,这娃现在正老老实实的当孙子呢。
苏油笑了,对张麒说道:“既然子瞻不哭穷,那我们这次就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