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油能有什么不好的:“嗯,不错,薇儿真能想名字。”
说完又把白龟抱起来看尾巴:“就是不知道是男的女的……”
张象中拿着一大束桂花进了小院:“哟,明润来了?”
苏油笑道:“贤兄,你的眼睛怎么又有黑圈了?”
张象中笑道:“最近事情多了,有彗出紫微垣,历七星。其色白,光丈余。每天都要用望远镜观测,然后有人推出明年庚戌朔的日食,得重验,还要研究化学,事情太多了……”
“又有日食?”苏油躬身道:“忙成这样还记着给薇儿送花,实在是感激。”
张象中说道:“你那边怎么样?张学士走了,赵公可是把益州官场震得不轻。”
苏油笑道:“我就是个书童,每日里帮他整理蜀中资料……哎呀说起这个就来气,蚕丛、柏灌、鱼凫、开明通通不认,非得从庸,蜀开始,迂腐书呆!”
张象中哈哈大笑:“然后你就弄了一篇《尚书祈询》出来为难他是吧?”
苏油“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张象中看着苏油:“赵公和易长厚,气貌清逸,崇学校、礼师儒,乃淡雅宽宏之人。被你危难了这么一通,还不忘在成都帮你扬名,你呀,对他该尊重要尽量尊重。”
苏油说道:“我很尊重啊,一日三餐都是我亲手做的,还要怎样?”
张象中笑道:“结下这道善缘,与你大有好处,赵公固然弹劾不避权贵,然而也对诸多大臣甚有恩德。”
“吕溱、蔡襄、吴奎、韩绛,都是因他得以重回中枢;欧阳修、贾黯,也是因他的谏言才留用京城。”
见苏油听得一脸的懵逼,张象中解释道:“吕溱,状元;吴奎,制科;韩绛,探花;欧阳修,文宗;贾黯,状元;就一个蔡襄差点,考的第十名,可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书家,这些人堪称一代文脉,随便抬举你一下,那也受益匪浅。”
苏油喃喃自语:“原来他说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