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水师刚出港口视线范围,就被挂着海盗旗帜的宋国海上使臣纵帆船打得片甲不留。
那帮杀才可是异常的残忍,甚至在夜间将残破的敌舰拖到了敌人的港口外,还在舰上竖起了“海上京观”,以示威胁。
这些底下的交锋,耶律洪基根本就不知道,苏油这是在提醒萧禧,就连耶律伊逊都动不了辽国沿海州郡这块大蛋糕,真要摆到台面上说,萧禧就算完成使命,回到辽国后的命运,怕是也不会太好。
萧禧脸色一冷:“大宋真不怕我铁骑兵出白沟?”
苏油也同样脸色一冷:“大辽真不怕我水师登陆耀州?”
“鱼国公慎言!”王珪都吓坏了:“两朝兄弟之邦,不言兵事几八十年,岂可动辄以刀兵相胁?”
苏油笑嘻嘻摆手:“王相公你多虑了,别说言语相胁,曹沫劫桓公的戏码,十几年前我与萧使相都在雄州对岸演过了。刚刚不过几句戏言而已,萧使相你说是不是?”
苏油将萧禧吃得死死的,在宋辽商务上,大宋占了绝对优势,加上武力威胁根本没用,因此主动权就完全把握在大宋的手里。
几次试探之后,萧禧见占不到一点便宜,只好对王珪拱手道:“一时被鱼国公说得恼怒,是萧禧失言,还请相公不要见怪。”
说完又对苏油拱手:“鱼国公乃是开明大度之人,这份协议,我认为对于大宋其实也有好处。”
王珪都傻了,你是辽国大流氓萧禧呢!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老子对你客客气气,你却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苏油对你喊打喊杀,你反倒对他如此低三下四?
苏油这才点头:“使相早这么说就对了嘛,这份协议关系重大,还需要分析利弊之后,方能答复使相。”
萧禧礼貌地躬身:“这是自然,萧禧这次,也只是送上吾皇的旨意,双方肯定还要磋商的。”
说完又对赵顼施礼:“陛下,那外臣先行告退,还请陛下与相公宰执们尽快商议,我在都亭驿等候消息。”
说完又对苏油说道:“待到鱼国公休沐之日,萧禧还要打扰,让国公一尽地主之谊,上次雄州外所赠小金沱的滋味,萧禧至今都记得。”
苏油笑眯眯地点头:“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去大相国寺,让道隆办桌酒席!他那里有的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