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道,“没事。”
竹兰见周书仁语气坚定,心知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只能道:“你也多注意些。”
周书仁心里有数,“现在目光都集中在京城呢,你别忘了沈扬,现在来说,京城才是最乱的地方,我可不想儿子和容川卷进去。”
他思前想后,慎行和谨言都跟去京城,一人跟着昌廉,一人跟着容川,否则,他这颗心怎么都不踏实。
竹兰见周书仁出神,“你还记不记得张大铁的话,容川当年就是在京城捡的。”
周书仁自然记得,“所以在门口看着启程的马车,马车渐行渐远,竹兰都没动过一下。
雪晗扶着娘,“娘,三哥和容川走了,我们也回府吧。”
竹兰望着不见的马车,“总觉得今年是不平静的一年。”
雪晗听的真切,“娘,为何这么说?”
竹兰握着闺女的手,“没事,我们回吧。”
雪晗觉得娘心里有事,可娘不说,她问了也白问,换了话,“吴听哥哥年前没赶过来,这都过了年了也没到,眼看着过几日就是吴咛姐姐成亲的日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到。”
竹兰盘算着日子,“应该快了。”
雪晗看着张灯结彩的周府,吴咛姐姐真的要出嫁了,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脸红红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她希望容川金榜题名,至于成亲,咳咳,娘还要留她的。
雪晗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镯子并不是十分的名贵,却是年末容川给她的礼物。
昌廉的马车刚出城门不久,就被前面给堵住了,昌廉示意娘子给闺女盖上一些挡风,才打开车窗,“前面出了什么事?”
谨言道:“公子,前面有马车车轮子掉了,想要搭府上的马车去京城。”
昌廉心里绕了一圈,“可有问题?”
谨言回着,“次日我在大人身边见过,今年乡试的第二名,沈举人。”
昌廉惊讶了,他和容川提前进京,那是家里在京城有宅子,提前进京适应去了,“这位沈举人如何?”
谨言一直跟在大人身边,“大人并不怎么理会沈举人。”
昌廉不大想理沈举人,只可惜看到沈举人过来了,他也不好开口。
沈扬觉得倒霉透了,刚出城门马车就坏了,见到谨言后,又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这应该是周家公子进京了,“周公子可是要去京城,沈某落难,请公子搭把手。”
昌廉打量着沈举人,这人的目光扫了一眼谨言,看来他是躲不开了,“后面的马车空着,公子可乘坐。”
沈扬心里欢喜,现在搭上话了,看样子,周大人的公子很好相处,“沈某谢过公子了。”
昌廉笑了笑放下了车帘子,马车等了一会继续前行后,董氏拍着睡着的闺女,小声的道:“相公,这马车坏的有些巧。”
昌廉,“是啊,的确巧,不过,我们启程是日子临时定的,应该是巧合。”
董氏抱紧了闺女,她和婆婆学的,什么水宁愿多想一些,“到了京城门口,还是将人放下的好。”
昌廉,“嗯。”
中午,吴听和吴咏一起来的,竹兰放心了,“终于到了。”
吴听见礼,“本来第一时间到了就该过来,只是带着行李,所以先回了府安排好,才换了衣服过来,劳烦婶婶一直惦记了。”
竹兰听了个这话,心里有数了,吴家四兄妹,吴咛和吴咏的性子像,吴鸣和吴听像,难怪让吴听最后过来了,“你年后才到可见一路辛苦了。”
吴听回着,“边境虽然没爆发战争,可也有不少拖家带口往内地来的,路上前行不通顺,还好平安到了津州,我这心也能踏实了。”
吴咏听了这话,低着头,他觉得自己有些没用,让比自己小的弟弟承担他的责任。
竹兰见吴听掩饰不住的疲惫,这小子辛苦了,一路上带着家当估计没怎么敢合过眼,“吴咛等你们呢,你们兄妹几个先聊聊,一会就都在府上歇着,明日再回去。”
吴听到了津州心里踏实,家当不急着整理,“婶婶,那我们先退下了。”
后院,吴咛终于见到了三哥,想像小时候一样扑倒哥哥的怀里,很快打住了脚步,站着微笑,“三哥。”
吴听有些不敢认妹子,上次见面妹子眉宇间还带着忧愁,现在一身温婉的气质不说,眉宇间都是轻快,他也放心了,“哥哥来送你出嫁了。”
他拼命赶路就是怕错过了妹妹的婚期,还好赶上了。
随后兄妹三人聊着天,吴听也看了妹子的嫁妆,霍,真是一笔不小的嫁妆了,尤其是见到周府的添妆,“周府是真拿你当闺女养的。”
吴咛心里暖洋洋的,“是啊,婶婶教导我很多,雪晗妹妹也一直鼓励我,我能有今天婶婶费了不少心。”
她不再自卑,不再自哀,学会了勇敢去面对任何事,学会了宽心,学会了坚强。
吴听心道,吴家欠周家的人情太大了。
京城,进了京城城门后,昌廉就下了马车走到沈举人坐的马车前,“沈举人,周某要先行回府,这里就此别过。”
沈扬愣了,“周府在京城有宅子?”
原谅他从未打听过,他所知道的只是津州的周府。
昌廉觉得没必要瞒着,有心查很容易知道,“是,早些年皇上赏赐的宅子。”
沈扬心里惊了下,他倒是想厚脸皮跟过去,可他和周府没交情,周府公子又亲自请的,只能带着小厮下马车,“这一路感谢周公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