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你那点儿小九九我还不清楚。“
吴三高端起了酒碗,晃荡着朝远处走去。他绕过在酒肆中央木台上旋转的康居女,坐在了酒肆靠西的角落里。
“有几件事情要交代你,咱葱岭的财货往来你是清楚的,四成作为资本,六成用来流动,而且那曼苏尔送我的一箱子黄金,也藏在草厅里。棉花耕种永远保持在一千亩以下,多了你也运不出去。主要收入还是做棉被和棉袄,但是记住不要往龟兹送了,安西的其余几个城镇可以批量卖出去。”
于构突然插嘴问道我们给都护府的供应才是大头啊?”
李嗣业压低了声音:“安西开始走马换将,来曜都护要回长安担当右领军大将军。原北庭节度使盖嘉运全权管辖北庭和安西四镇,成为碛西节度使。龟兹的都护府里将来是北庭系将领坐镇,我们对这些人不知根底,谁知道他们对葱岭搞副业是持什么态度,所以还是谨慎一些好,不要让人扣一个追逐商利的罪名。”
于构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这些,我自有理会。”
“还有,护送商队的生意也不要做了,瓜州索家的人才找上门来与我详谈,虽然他们很通人情,但这种擅离职守与地方争利的事情还是风险太大。”
于构听罢这番话,心底的火热霎时就像被冷水浇熄了一半。怎么在李使君手里干得好好的,还没到自己手上就不能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