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千总们纷纷点头附和:“此议甚好,不错。”
喀葛鲁却翻起了白眼,扬眉质疑道:“照你们这么说,他吃了败仗,带来几百残兵回来有功不赏,有过不罚,长此以往,如何稳固军心!”
副东本又有话要说了,他委婉地替宗吕说情道:“宗吕固然是败军之将,但我相信战败并不是他的过错。贡觉赞、葛日朗二人兵败身死,他一个小小的五百总惨败之后能够收集余部,还能够带回缴获,已是难得可贵了。东本若能不计前嫌,破格提拔,宗吕必然感激涕零,安敢不奋死效命?”
“至于东本担心赏罚不明,动摇军心,那就让他生受一百杖责,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喀葛鲁思想终于有所松动,点点头道:“确实有些道理,贡觉赞我是知道的,除了有贡葛家的血统之外,那就是一头猪!任何人跟在这头猪身边,都不免代其受过。”
“可这头猪如今却死在了我喀葛鲁手里,他败掉了我一个千人队的家当,我却还要给贡葛家说赔情话!”
副东本再次上前献策:“不如这样,我们可以上报给约如如本,就说贡觉赞仅以一千人马大破识匿部八千之众,又连破唐军葱岭守捉铁骑百余,后被数倍与其的唐军包围。贡觉赞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三昼夜,亲手斩杀十多名唐军后力竭而死。如本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上报给赞普给其追赠官职,授予封号,赏赐大量财物,这样对贡葛家也有个交代。”
喀葛鲁听了直皱眉头,却也只好摆了摆手:“就这样吧,上报就由你来书写,别太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