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拥有体系较成熟的超凡技术的强者,很可能意味着某个组织的试水员,而这样的组织,是有资格瓜分最顶级的权势蛋糕的,这样的新兴势力出现,天城超凡者们不可能不关注。而如何应对,自然是先从尽可能的收集情报开始。
凯恩的这一番推理基本都在点上。
这一事件,要从天主教的教派之争开始。
天主教跟本源世界的拜上帝教似是而非,比如圣徽都是十字架,但天主并非上帝,也没有渊源深厚的东正、新教派系,它是世界级的宗教,但影响力比拜上帝教差的远。
在这个旧日支配者才是至高真神的世界,没有超级宗教很正常,旧日支配者没兴趣搞,而其他信仰则是搞不起来。
天主教的这位天主,也不似上帝那么慈爱,至少教派布道时,不会说神爱世人等等那一套,而更具世俗特征,你信我,听我的,我罩你,大概就是这么个关系。
其中,仁爱派和赎罪派是两个最具影响力的大派系。
仁爱派的核心宗旨就是兄弟姐妹互相帮助,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而赎罪派则是进门先扣帽子,人生来有原罪,需要赎罪,才能升华。
前者靠平等友爱吸引人,后者靠等级分明吸引人,彼此理念不是南辕北辙也差不多了。
在过去,仁爱派比较有市场,世间多苦难,也缺乏出人头地的渠道,只能是找个避难港湾,起码能获得灵魂上的慰藉。
而在竞争激烈的现代,等级制的赎罪派被越来越多的人认同。
用某人的话说:“要什么和气团团,虚伪,懦弱者和懒人的选择。争,才是大势、主流,而赎罪派提供第二竞争舞台,成功者可以借之与世俗权利相辅相成,更上层楼,失败者可以通过这个舞台的成功,辐射世俗,东山再起,这难道不好吗?”
而对于其他势力来说,赎罪派是牙尖爪利的食肉者,仁爱派是性子温和的食草兽,哪个更受人待见不言而喻。
两个派系的大矛盾始于对祖先遗产的发掘,麦拉地宫,传说是圣徒麦拉遵照天主的吩咐,集世间的能工巧匠修建的用于关押祸害世界的孽物的牢狱。
这个牢狱的主体并不在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的仅仅是一扇闭锁的门,而开门的钥匙,麦拉圣杯,早已失踪了上千年。
结果仁爱派的某位在梦中受到了天主指点。反正对外是这么说的,受指点后,从一副年代久远的画中取出了圣杯,开启了麦拉地宫。
然而赎罪派在仁爱派中有内奸,很不讲究的突然出手,强行抢夺了麦拉地宫中的《罪恶之书》。
这本书类似于《所罗门之匙》,记载了被关押的孽物的信息,包括能力,弱点,制服方法。
双方的矛盾由这次抢夺事件激化,仁爱派认为赎罪派抢夺《罪恶之书》,会给世界造成危害,毕竟依照赎罪派的一贯尿性,抢夺该书必然打的是以‘让其赎罪’之名,将孽物收为己用的算盘。
赎罪派说,我们的裁决者赫赫有名,非常专业,孽物监狱的典狱官和狱卒由我们来担当,没毛病。识相的就赶快把圣杯也拿过来,追求平和小日子的你们,不适合保管麦拉地宫的钥匙。
仁爱会的回答是:呸!
不仅仅口头唾弃,仁爱会认为赎罪派已经利欲熏心,走上亵渎之路,连天主亲自指定的需要被永久关押的孽物的主义都敢打,简直是丧心病狂,必须惩治。
于是他们利用麦拉圣杯,凝聚出圣徒之血(其实就是一种炼金类的药水,是圣杯的术法模型加工魔力等材料而形成的),打造荣耀神卫。
并且仁爱会跟天城级的好些超凡势力关系亲密,这次就发出支援请求,而这些势力也基本都给予了支持,或明或爱。
主要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关系好,而是这些势力也不像看到本就凶狠的赎罪派再把《罪恶之书》所代表的力量消化了。那绝对是所有人的灾难。
就这样,撕逼大战开始,打打停停,一晃都快四年了,缺乏盟友,等于是单挑一群的赎罪派,自然是每况愈下,现在说是大限将至也不为过。
赎罪派让各势力忌惮的,自然是《罪恶之书》,万一赎罪派不计代价召唤来孽物,玩灭世,那可就大条了,赎罪派知晓孽物的能力和弱点,他们不知道啊,到时候得派多少人去填坑,才能将神送走?
所以,各势力一直盯的很紧,就怕赎罪派有非同寻常的动作。
同时,又不想过度介入,以免成为那个被揪住了往死打的出气筒。
超凡者们不肯全面发力,赎罪派的大动作很自然的就波及到了世俗。
而世俗出事,官方d不住,求告到超凡者们那里。
黑山监狱囚犯失踪事件,菲尼克斯雇佣调查员调查,所有涉案人员被疯狂报复……这些都算‘世俗出事’的具体内容。
以仁爱派为首的超凡者们必须得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了。
按照他们的盘算,忽悠些贫民集市的凯子当尖兵,世俗的军警特工当辅兵,正面吸引赎罪派,或者说干扰其大项目,他们则等待时机捅刀子。
自古就有类似的策略,先驱赶民众运土填沟攻城,自家的精锐则等关键时刻上……
而凯恩,就相当于夹杂在民众中的良将,并且出身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