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点点能嚣张就绝不苦忍的情节,毕竟他没有m倾向。
抽完了,就该给对方台阶了。他道:“强行征调,也不是不能忍,但我想知道,这次的办案权限有多高。若是涉及国级高官,亿万富豪,能不能一查到底?”
之前接话的那位涵养不错,不管是不是暗中记了笔小账,至少表面上没拉脸,道:“这一点你放心,这次行动,是总统授权。”
凯恩点点头,“至少法理上,后台很硬实。我要求看授权书正本,并获得拍照许可。”
对方皱眉,凯恩的要求显得过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不信任的态度表现的太露骨了。
凯恩坚持道:“这是我参与的基本条件。”
又道:“实际上,当我知道我是当初案件调查的唯一幸存者后,就做好了横死的心理准备。所以别跟我说什么国家权力,公民义务。我现在很紧张,看谁都像是不怀好意,任何人都别想只靠口头许诺,就将我诓进诸如警局之类的单位。如果谈不妥,那么我就从这里杀出去。”
这下,连弗兰克都听不下去了,“喔喔!”他伸手示意,“凯文,冷静,你现在的情绪太亢奋了,思路也偏阴暗。”
凯恩冲弗兰克呲牙一笑。“干调查员,往往不得好死,越是成功,距离崩溃越近。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弗兰克点头。
“我虽然还年轻,但我入行早,经历的事件多,并且好些都是高质量的,所以我的大限不可能是45,35还差不多。这点,我自己是有体会的,毕竟我的引路人山姆,就是很好的参考对象。”
弗兰克再次点头。
“我认同某些调查员的认知,那就是死亡对调查员而言,或许是个解脱。至少比山姆那样的强,重点不在于有多疯,而是忘掉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和事。”
弗兰克叹气,确实是,若将最在乎的人和事忘掉,那其实等于是意识消亡了,活着的那个就是顶着皮囊的怪物。
“调查员的行当如此危险,自己又有了身死的觉悟。那么,相比于大多数人的不敢直面死亡,调查员更关心怎么死。”
凯恩又道:“不瞒你说,我之前是抱有35岁退休,安度余年的心思的。可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了,看不见的羁绊缠着每一个人,我们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这回连的三位来客,也有那么点感同身受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很多时候,真的不是你想退就能退出的。
当然,这里边也有个深浅之说,像凯文这种,明显已经很深了,干了十几年,并且在这个行当中爬到了一个不错的高度,称得上年轻有为,功成名就,这背后是水什么?是业绩,是一个个案子中的表现,其中牵连,稍微有点脑子的细琢磨,就足以品出特别的味道来。
有谁能每次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不负如来不负卿,大家满意不得罪人的?没有这样的人,也没有这样的完美案例。
相反,克苏鲁系的超凡事件,苦逼才是基调和主题,所谓的成功,往往不过是把事情裱糊住了,有了起码的交代,顶多也就是达成了最不坏结局。
再往深了讲,这里边是有很多遗憾,乃至遗恨的。
而这些要素,说不定哪天就来个山水有相逢,撞过来‘砰’的一下爆发。
这就叫多做多错。
所以人生攀爬,多是上山难,下山更难。也就是那种有大智慧,大决断的,能在权与利的巅峰彻底放下、甘于平淡,才有可能善终,比如说历朝历代开国元勋中的某些明白人。
这些道理,像弗兰克这样有经历的人,自然懂。懂,但做不到。这是人类中的大多数。
比如说少吃多动能减肥,恐怕每个肥男胖女都清楚,成功减肥不复肥的有几人?
凯恩现在表达的态度就是,死我已经不太在乎了。想在乎,但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不是在乎就能安全无虞的。既然如此,我至少可以尽量选择自己能认可的死法。
憋屈死、坑死什么的,最讨厌了。所以别架着任何名义拐我去有囚笼特征的所在,怕被黑,怕被坑。
的人一看,凯恩已经敏感到半疯的程度了,只能是妥协,谁让他们是有求的那一方来着。
实际上凯恩搞这么一出,固然有演戏嫌疑,却也不全是危言耸听。
最简单的,他进事务所的门才多长时间?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去,就被弗兰克的秘书看到,请去了弗兰克的办公室。
两人拢共说了没十分钟话,的眼线,谁信?
只许你玩监控,还不许当事人疑心?
因此,凯恩闹这一出,是因为他自认为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和所扮演的角色。
他认为,在接手这件案子的的眼中,他可不是什么自己人,而是涉案的嫌犯之一。指不定人家现在正琢磨着,为啥所有办案人都死全家,连菲尼克斯那样的权势人物都死了,你却看起来毛都没少一根,听说还把家人也安置脱妥了,这很可疑啊!
凯恩认为的人有这样的想法,是完全有可能。毕竟彼此缺乏基本的信任。
双方并无交情,你说你是奉公守法安善良民就是?那些变态连环杀人狂在被揭穿之前,很多都是邻居眼中的不起眼的人,甚至是老好人。
而且,他心思缜密,向来注重细节的特征又一次立功。
他觉得,那个跟他个头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