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终于接话:“你是说,他们准备对我……”
凯恩点点头:“你以为我为什么发怒?为x骚扰和淫言浪语?他们的动机太过邪恶,并且让你伤到了自己,这伤现在有金针震着,回头一取,会痒痛,会发烧,得修养至少一周。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发生这样节外生枝的事,让我很恼火。”
珍妮这时惊道:“不好!拉娜……”
凯恩安抚道:“依照我的观察,那个艾米多半是在烂唬,不过拉娜能在女巫的敌视下正常生活,要么这里超凡组织不止一个,要么女巫群体内部有什么规矩,又或拉娜被某个上位者庇护或视为独享的猎物。我会问问这个艾米,看她能透露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珍妮惊诧,艾米不是被第一个揪掉脑袋的么?
紧接着她才意识到,那些在魔法阵中焚烧的尸骸,并不包括艾米的头颅。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魔法阵中尸骸已经都烧成了灰,但从始至终,珍妮都没感觉到任何热度。
凯恩走过去,从尸灰中捡出几粒羊脂玉石般半透明的结晶颗粒,又将那脊椎连接的颅骨像砸土坯般的在地上拍碎,从内里取出一颗带着血红丝线的黑珠子。
将元素之力灌注于血红丝线上,丝线立刻变的锋锐,刺穿一颗颗玉石般的结晶,将之串联起来,最后扎个魔法结,一串特殊的手链就做成了。
凯恩将手链递给珍妮:“戴上它,能帮你抵挡邪神之力对大脑的影响。”
珍妮一脸踟躇,犹疑的不知该不该接,半晌后道:“要是能山姆戴上,能不能……”
“已经是事后,不能。况且一旦遭遇的是能让我和山姆遇险的邪异事件,这样的手串最多也就抵挡一次攻击。”
凯恩又道:“拿着吧,虽然来路惊悚,但这些家伙生前残害过不少人,死后都被利用,也算是罪有应得。我以后恐怕很难照顾到你,留着有备无患。”
珍妮听的身子一颤,急道:“你要离开我么?我刚才提山姆,并不是因为……”
凯恩摆手打断:“我变了很多,不是吗?已经让你陌生到怕我多心误会你对山姆还有什么想法了。既然已经生疏,那么再远一点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珍妮想反驳,凯恩强硬打断:“听我把话说完。”
“这是个晦暗的世界。邪异笼罩着世界,不是很容易察觉,却又无处不在。人类其实感觉到了那些存在,并且很无奈的忍受着钝痛。斗不过邪异,却又必须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交代,以便自洽的当鸵鸟,于是催生出了调查员这个职业。”
“我们与其说是破案,给死难者或失踪者报仇,不如说是给活人一个说法,让他们将能放下心中包袱,开启新的生活。在悲催甚至绝望的大背景下,调查员是最容易出事的一个群体。而且调查员自己也有诉求,某些时候,也需要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交代。越有能力,这种渴望会越高涨,从某种角度讲,也就越作死。”
“所以,你得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有预感,未来的我,很难兑现给你和拉娜的承诺了。那么,顺势疏远,和平分手,未尝不是个选择。”
珍妮道:“你是故意趁我头上插了针,才这么说的吧?”
凯恩耸耸肩,算是承认了。因势利导,顺水推舟,确实如此。
“除非你是嫌弃我们,觉得我们是累赘,否则别再说这样伤人的话了。”
“……好。”凯恩在一番快速思忖后,决定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如果说珍妮和拉娜完全能接受现在的他,或者说,愿意包容的尝试接受他,他也不是非得一定要往外边推。
从某种程度讲,他也懒,懒的从头开始建立并维系一段感情。
同时,他也有需求。比如说劳累一天后,他也渴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着他,可口的饭菜,轻松的聊聊天,一起玩些有趣的游戏。而不是屋黑灶冷,随便对付一口蒙头睡,又或孤魂野鬼般街上晃悠,或去酒吧里喝点酒,然后打一架睡个妞什么的。
在这种情况下,‘继承’能省却很多周折,像吃即食面一般,与美味无缘,甚至不营养,却也不算难吃,能混个饱腹感。
所以,既然烂,就别太挑,要什么自行车?
那就走走看喽,哪怕不是一手货,那也是‘我的’,使劲往外推,让别人用,感觉有点那啥,尤其是不久前,珍妮被猥亵,他是真的很生气,其中就包括雄性生物的占有欲所带来的归属权所引发的怒意。
好了,跟珍妮的感情,算是借着这次事件,暂时裱糊住了,不那么美好,却也结开了基础的心结。他不用继续玩y,而是可以本色相处,这是个很重要的转折点,否则那就真跟逢场作戏的酒吧泡妞没太多差别。
接下来处理拉娜的问题,现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拉娜就读的学校中竟然有一个女巫秘社。
现在最好的期望,就是拉娜能在女巫秘社和赎罪派的夹缝中暂时保全自己。
最坏的情况么,全方位的被彻底玩坏。
凯恩希望不会是这样,否则会给他造成很麻烦的心理阴影,不是简单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