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答应和你打赌?”
“你会答应的,因为传闻中的花fēng_liú,是个常在赌坊、妓馆流连,酷爱刺激的人。”源五郎道:“我不是魔导士,也不会读心术,但我现在猜三件你心中想的事,如果猜错,脑袋当球踢,倘若猜对,您就负责保护兰斯洛大哥周全,如何?”
横竖是举手之劳,心中也想看看这小子怎样赢这赌约,花次郎不作声,默认了赌约。
“好,件事,您一定在想,为何以东方家的排外性,会这幺没由来地和石家联络上,甚至联姻起来。”
花次郎一楞,自己当初是曾为此事纳闷,甚至来到暹罗,想看看究竟,但这小子现在却是存心扭曲话题,从猜自己心里想什幺,变成猜自己曾经想过的事。
“好家伙,想在我面前取巧,你以为我会认帐吗?”
“光这样当然不够,可我再奉送一个资料,您就会认了。”源五郎笑道:“我可以告诉您,这次的联姻只是表面,东方家被这次地震伤害甚大,因此打算与石家合作,开发兵器,交易买卖,就要趁这次的婚礼来订约。”
“笑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怎幺我从没听过此事。”
“信不信由您,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我只管说,您若是不相信,大可学我一样,冒险夜夜去偷听!”
无视花次郎脸色狐疑,源五郎迳自道:“您想的第二件事,大概是小弟的出身吧!”
花次郎瞪着源五郎,心内不禁对此人重新估计。
昨天长街上一片混乱,没有多少人能清楚描述事态,但是,自己可是把九成变化看在眼里。
在东方家高手击出火墙之前,以歌女身份端坐的源五郎,面无表情地凝望外头,在没人注意的当口,趁隙发了三招。
两剑一指,招是白鹿洞的“天光云影”,第二招是白鹿洞的“河山铁剑”,这两招隔空剑指,打乱了东方家在花轿旁的护卫,也让东方家预伏的高手措手不及,场面才失去控制。而抢花轿的白衣小子,趁乱逼近,可是却被围住,闯不出来,他又发了第三道指劲,荡开左右兵器,助他脱险。
“天光云影剑”、“河山铁剑”,都属白鹿洞三十六绝技,源五郎年纪轻轻,顶多不过百来岁,能两样兼修,殊不简单;不过,最后那一指却是惊动自己的焦点,让自己心生好奇,追随其后。
花次郎道:“说出身吗?你到底是什幺人?与西王母族有何关系?西王母族千多年未现人间,你又怎地会使‘绕指柔红’?”
源五郎一笑,叹道:“这可得问我师傅了,他老人家只管教,我作徒弟的在一边学,哪知道师傅教的是什幺?又怎幺晓得还有这幺多典故?”
花次郎一怔,道:“你师傅?难道你想说自己是白鹿洞门下吗?”
学剑于白鹿洞,花次郎对于内中一切无不熟悉。三十六绝技向来非白鹿洞嫡系门人不传,能同时兼修两门绝技者而有成者,当世不过二十人,而且这二十人自己可说无一不识,可是哪有白鹿洞门人会兼学西王母族武学,又会教出这等鬼徒弟的?
“这当然,我师傅是白鹿洞顶尖的人物,说出来怕你不相信,现在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源五郎轻轻带过,道:“您第三件想的事是……”
“且慢!”花次郎喝止,和这小子的对话,让他越来越有被算计的不快感。花次郎道:“我们赌约定得不清不楚,让我吃了大亏,先前两样你取巧混过,我也认了,现在的第三件事,我要你猜猜看,我心里正想着什幺事,失败了,你就准备付赌债吧!”
“您的亏已经吃了,现在反悔也太迟了。”源五郎笑道:“至于您正想着什幺……瞧您横眉怒目,杀气腾腾,莫非您正在想,若于此时出剑,能不能在小弟身上连刺十八个窟窿?”
“这次猜对了,去找阎王讨彩头吧!”
“啥!猜错也刺,猜对了也刺,您做事好没原则啊!”
兰斯洛在底下战得正吃力,面上又黑又紫,若非内力护住经脉,早已毒发身亡了。
“别给他吓倒,这人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倒下了,千万不可让他跑了。”
石存和呼斥在旁包围的亲卫队,自己心中则满是错愕。那毒蛇是自己专门喂养,解药也只留在自己手中,不曾外泄,这大个子既然不是预先服了解药,怎幺给毒蛇连咬几下,还能硬挺到现在。
糟糕的是,他脚步固然是摇摇欲坠,可是情急拼命,手上挥刀却越来越狠,杀得众人汗流浃背。他们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却从来没遇过这等怪事,自己一干人的武功比这人强得多,人也多得多,照道理早该将他收拾了,但打到现在,人多的这边虽是一直占着上风,但每当兰斯洛冲来,不敢贸然还击的他们,只有往旁避开的份。
如果撤开一条路,让兰斯洛往外杀出,那幺就不必辛苦地在这对峙了;但是,石存和对于兰斯洛那身内力的贪念,却始终放不下,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战中的兰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终找不到空隙突围,郑巧与趴在桌下祈祷的有雪目光一对,发现雪特人眼中大有担忧之意,心中慨叹,在这紧要关头,旁人全跑光,居然是这雪特人对自己仍有几分忠诚。
正当这场闹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