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虽然浑帐,但却与我有一些渊源,我看他挺顺眼的,今天我不会让你动到他,有什幺不满的,大家用实力来决定吧!”直接表明了立场,但对方却没有立刻开战的意愿。改变了原本的平和语音,陆游用一种感慨似的语调,很慎重地说道。
“真是意想不到啊,朋友!”
并非嘲弄,任谁都可以听出这句话中的诚意,只是对方显然并不领情。
“呵,真是出乎我意料,你要说的,竟然还是这幺一句不知所谓的话。”天草四郎哂道:“原来在你眼中,我们两个算得上是朋友?”
这幺一句具有明显挑衅意味的话语,却没有令对方兴起任何火气,回答的语气仍是恬淡平和。
“我们当然是朋友。自从当年结识于耶路撒冷,你我彻夜论武,打那时候起,我们便是朋友;之后你虽然改投魔族,但这份交情也并未因此中断,你、我、三弟,仍能对酒当歌,笑论天下事。天草,你我如此交谊,难道算不上一个友字吗?”
话说得简单,却只有天草四郎与源五郎,知晓昔日往事典故,这才知道话中的特殊意义。
二贤者之中,皇太极有一半魔族血统、卡达尔个性随和,都没有什幺强烈的种族之见,但出身世家名门、以重振人类正道为终生使命的陆游,却对魔族深恶痛绝,恨不得尽数诛灭而后快。当天草四郎舍弃耶路撒冷神职,投身魔族,于四皇子胤缜麾下与旧日同袍对垒沙场,陆游仍然肯视之为友,这实在是天大的破例与惜才。
回思过往,天草四郎胸中亦是感慨万千,朗声道:“当初我在耶路撒冷,只是个武艺平庸的神职骑士,你和卡达尔却拥有天位修为,又是人类联军中的骨干份子,当代大侠。所有人里头,就只有你们肯看得起我,不顾旁人非议折节下交,与我称兄道弟,煮酒论武,即使我改投胤缜陛下,你们也未曾对我另眼相看,这点我很是感激。你说得很对,我们两个确实是朋友。”
“既有千年交谊,又为何非要用武力来解决所有事?九州大战结束至今,旧日往事,你还是想不开吗?”
天草四郎摇头道:“我没有你那幺想得开,而到最后,我只有一件事感到很好奇,或许就如你所说,我们两个真的是朋友,但为何从以前到现在,每次我们这两个朋友碰头,总是会有些理由,要拚得你死我活!这个理由,你能不能答我了?”
显然是不能,因为当这句话问出口,本来就已经紧绷的气氛,更形剑拔弩张,而虽然妮儿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的语气从凝重,慢慢地转为一阵肃杀之气。
“你说得没有错。我也觉得很遗憾,尽管我从来都不愿意让事情变成这样子,但既然战斗无法避免,我不会逃避。”陆游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掩不住的遗憾,“也许,就是命运注定,我们两个人必须要分出一个生死胜败吧!”
“不要拿命运当借口,陆老儿,宿命两字并不能拿来解释一切。千秋功过,如今皇太极、卡达尔俱已不在,西纳恩未曾参予人魔战事,知道你干了什幺好事的人,就只剩我一个了。”天草四郎冷笑道:“就算你忍得住不干掉我遮丑,我亦难以忍耐,要把你这高高在上的鼻梁,给打得凹进脸去。”
不再多说废话,天草四郎一句话说完,腰间锋芒绽放,神兵出鞘,闪烁着难以形容的璀璨光亮,直往眼前人刺去。
也不单单仅只是光亮,知道眼前对手并非是可以随意戏弄的小辈,天草四郎一出手便是拿手绝技,镇魂音剑的声波朝四面八发扩散了出去。
“不好!”
妮儿惊呼一声,连忙运功抵御,总算彼此相隔遥远,自己功力又较基格鲁一战时大有长进,几个条件抵消之下,镇魂剑的音波已经对她没有太大影响。
可是,在她身后,仍忙着往远方撤退的北门天关守军……
“天魔怒震,出声!”
天魔功外门旁技之一的天魔怒震,当日基格鲁一战,枫儿便曾经以此术抵抗天草四郎的镇魂剑,此番被源五郎一点醒,妮儿立即功聚口唇,一道低沉音呜顺着胸中真气,笔直传了出去,与立剑馀波相抵触。
两力相撞,彼此修为差距过远,妮儿气血登时一乱,幸而身后的源五郎立刻传送真气,合两人之力,妮儿持续加强了天魔怒震的威力,制造出一层虚空音网,拦截住镇魂剑的杀伤力。
威力被减去九成,北门天关守军仗着大部分都有不俗修为,凝神聚气,总算还(此处图档缺页)
闻言一愣,妮儿微怒道:“既然知道这种方法,你以前怎幺不说?害我们在那里打生打死,你很开心是吗?”
对于这个质问,源五郎无法回答,只有苦笑。
“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却难啊:没有镇魂音剑的特殊功法,纯以一己之力去操控、影响周遭的大气,这不但要强大的力量,而且还要高度集中的天心意识才能办到,没有强天位修为,一般小天位高手根本做不到的……”
镇魂剑的音波效果被抵消,天草四郎却没有什幺太过意外的表情。同样的情形,早在千年前最后一次交手时就已经上演过,当时曾令自己大吃一惊,如今再次动手,这项因素早在意料之内,当下将心神集中于剑技之内,凭着自己的力量与剑技,正面迎战对手。
“白鹿洞剑法变化多端,近身战相互柝招对我不利